子滢在向前拼命的飞奔,颈项上的白色围脖在风中飘舞,五百米、四百五十米、四百米。。离桥东还是很远。 所幸,由于桥头开火,炸药引爆器被无意中打坏,无法立刻引爆,而眼看着桥头的日军业已冲上桥来,想要阻止炸桥。 而这时,一个冲在最前的日军业已向他扑来,试图要拦截他的行动。老马可是个练家子,他一个流星赶月,向里一纵直窜了出去,同时使出鸳鸯连环飞腿,左右开弓,上中下,噼啪砰,将那日军点倒,勾起,转过来,又踢飞,最后硬生生给撩下桥去,掉入江中。 一簇强烈的光亮在桥上一闪,站在桥西的肖玉看得分明,不好,导火索被拉燃了,他的心一下缩紧起来,赶忙抬眼看向子滢,那娇弱的身影象风筝般在茫茫的灰色中一点点变小,变小,而燃着的导火索如火蛇般正疾速向前跳跃着,紧追逃离而去的人们,尽象索魂一般在弹指间。 一团疾速闪耀的火花突得涨大,化作橘红色的火球,连珠般爆响,浓烟滚滚,烈焰飞窜,骤然间似山蹦地裂,江水倒流,冲天的火柱,以无匹的力量将大桥拦腰切断,刹那间,钢索、木块夹裹着碎肉,压扁的铁皮。。四处飞散,遥际云端,两边桥体犹如抽了筋的巨龙立时瘫跨下去。 惠通桥炸毁了,却也将日寇打过怒江的美梦在瞬息间破灭,把他们的铁蹄阻挡在了怒江西岸。 恰原来,因初修滇缅公路时,江桥也准备建在这里,故两岸都把毛路修到过江边。而在一部分化了妆的日军想混过惠通桥的同时,另有一部分日寇看了这里的地形后,便用重机枪和钢炮轰了半个来小时,并在火炮和飞机的掩护下,开始用橡皮船强行渡江。 嗖,嗖!冲在最前的日军被一个个点射倒地,而躲在一座坟茔后面的机枪手,正架着一挺zb6捷克轻机枪哒哒哒地一阵开火,曳光弹甩着红色的尾翼,如雨点般泼洒过去,将刚从橡皮船上下来的日军横倒一片。 而这时,天空中又显现出敌机的身影。“不好,队长,飞机又要扔炸弹了。”一个队员喊道。 一阵狂轰乱炸后,队员们个个从土坑里抬起身,摇晃着脑袋,甩掉一头的黄土。 “队长,我们不是还有两门小钢炮吗?”一个队员提醒道。 交待完毕,他便点出十来个人,快速地从山坡沟渠中穿越而过,朝主阵地跑去。而对于另一翼的南宫春他很放心,他们那边是密集的丛林,天然的屏障,队员们一个个以树为掩体,随处伸展开去的枝头为桥梁,打起游击来不要太利落顺溜哦。 轰! “打!”南宫春一声令下,首先轻轻扣动手中的一杆三八式步枪。 几乎同时,周遭的枪声连珠炮般接踵而起,弹雨纷纷瓢泼般倾泻出去,朝着拥向阵地的日军开了火。由于他们是侧翼偏左,敌军随多,但从旁观看却是零散不齐,参差不穷,而这种态势对于点射最是极佳。 嗖!弹痕划出美丽的轨迹,如铁钉般牢牢钉在了那家伙的太阳穴上,秒间从另一边穿过,带出一缕惨淡的血水,掷弹筒咣地连人一起倒地,被装置在筒内的榴弹随即抛出,滚砸在不到五米的一块坚石上,轰然一声爆响,在敌群中开了花,立时把三个鬼子炸飞上天,送回了老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