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查曼云不寻常,肖玉的确没感觉错,这段时间,在她查曼云的心中,时常会出现两个人的身影,尤其是在今晚,亲见肖玉首克五组大手术,那种毅力深深触动了她的芳心,她不禁为自己这种情绪上的变化感到吃惊与不安 肖玉不知可否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护士寝室推开又关上的门,回想着查曼云说话时低垂眼帘的神态,对她话中的意思进行揣摸,‘还做我的副手’,难道她查觉到了什么?疑惑不觉在心中扩大,如涟漪般向外波动,他更为那些重伤的战士安危担起忧来。 再说韩志彪那边,已经接到驻守惠通桥工兵总指挥老马的测量数据,计约要tnt炸药量:五百公斤。 “那我马上去医院通知肖玉,今晚将炸药运送出去。”南宫春道。 “别太担心,不过多备一处是必然的,这个问题我也早和肖玉讨论过。”南宫春把电码小心地收好,两人边谈边一同走出青年学堂。 举目望去,到处是逃难的人群,裹敷着喊叫声,无助的哭泣声。。伴着车轮掀起的黄尘,弥散在凝固的空气中,使得这本来宁静,轻雾飘散的小镇,现在变得令人窒息,这就是战争来临时给人们带来的恐惧。 “现在惠通桥那边一定是人满为患了,我得赶过去看看。”韩志彪紧蹙眉头。 由于截肢较其它手术来得快捷,肖玉决定把那六名需截肢的战士先做了,仅睡了两小时的他,起床后便通知人去叫醒值班护士,将手术室准备好,自行开始手术。 “肖玉哥,阿妈特意让小合桃宰了只老母鸡给你熬了鸡汤,喝一点吧,从昨天到现在,你连做了十一场手术,不要累倒了。”当肖玉拖着十分疲倦的身子再次走出手术室时,肖子滢正手抱着一个精巧的小煲,从门口的候诊椅上站起来。 的确,在他用心给药地调治和子滢靠个人毅志的共同努力下,身体的毒瘾在一天天的消散。“基本不咳了,偶而会有一次,不过也很轻微。”又恢复青春光彩的面颊荡着甜静的笑容,她肖子滢还是最美丽动人的。 “子滢,很久没见了,你还好吗?”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亲切的男声。 见子滢原先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润之色,南宫春点头道:“看来你肖玉哥真是妙手回春呐,他人呢?不是还在台上吧。”他指得当然是手术台而非他马戏班的戏台。 南宫春被子滢的孩子气逗乐了:“找你肖玉哥哥不就看到你了吗?你还这么跟南宫哥哥计较呀。”他向女孩眨了眨眼晴,做了个孙大圣的鬼脸儿。 “鸡汤?看来我很有口福啊,不行,我得赶紧去,迟了就没了。”南宫春忽然敛住笑容,很正经地说着,拔腿就开走。 而当南宫春敲开办公室的门,果见肖玉坐那正喝着鸡汤呢:“哎呀,好香啊,玉弟,你可不对呀,有好吃的也不通知一声,一人独饮啊。”在对面椅子上慢慢坐下,却两眼盯着对方的面色,那是一张极其苍白而疲倦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