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众人向外看去,见一个瘦如干柴的妇人站在门前。 不仅是他感到意外,就连厅里金光公司的人也吃惊不小,怎么呢?因为他们也认识,正是那天来买烟土的妇女。 “我是来证明金光公司确实出卖过烟土。”女人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布包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块上好的烟土来:“这就是他们卖给我的烟土。” 见肖氏果真拿出了烟土,公堂上不禁一阵唏嘘之声。 “看来这事十有八九错不了,人证物证俱在。”又有人说道。 见卖家当众抵赖,而且还是亲自拿烟土给自己的那个人,肖氏不觉动了脾气:“当然有。”说着,她从怀里又掏出一张收据,亮在手中:“诸位,这是他们开给我的收款单,名头上明明白白写着金光贸易公司的单位,这能有错么?”她来时还有点犹豫呢,现在看来自己是来对了,还有如此不认帐的。 站在身后的酒宝闻言立即跑了过去,把单据拿过来送到金县长的手里。生气归生气,但这种事非他保安大队长亲自出马不成。 看他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肖玉是一脸的鄙夷,心的话,这烟土就是你金三元送的礼,自个心里会没数?真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什么象啊。随即又想着韩志彪他们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把那整箱的烟土也给缴获喽。 “那你自己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你们金光公司的收款单,帐单的台头可是一点没问题。”金三元说着,便将单据丢向他。 “这单据是真是假,上面虽然没有金光公司的印章,难以验证,但却有金光公司开据出的字迹,只要再寻访出同样的收据,不难分辩出真假来。”肖玉嘴角牵起,口里说着,眼晴却仍盯着那个二掌柜的,好象在说:你动作太慢了点。 “慢着。”正当这伙人要离去之时,始终缄默一旁的南宫春突然开了腔:“我们可是被你们当做闹事者给抓到这里来的,你们现在要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说,你们金光公司承认自己抓错了人,那得向我们赔礼道歉,挽回我们马戏班的名誉损失。”嘿嘿!他到来劲了。 “谁强词夺理啊,你们金光公司有药不卖还随便抓人,你们才是狼心狗肺。。”马戏班的人被南宫春这一点拨,立刻又活跃起来,个个伶牙利齿,张张巧舌如簧。 “诸位,诸位。”金三元一看这象什么活,在我的镇公所打起来,想反了不成:“我看我们还是请德高望重的吴老前辈说几句,听听他的定夺,听听他的定夺。”口里说着,冲保安大队长一使眼色。 “这样吧,你们各有各的理,在没有确着证据的情况下,这件事无法判定,镇公所是不会诬赖一个好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坏人,请相信金县长,他很快就会找到真凭实据的,今天大家就各回各处,耐心等待消息吧。”这前任县长的话还真管用,几句诚恳之语一出口,下面立马没了声音。 看看,同样的一县之长,说出的话,水评就是差了一大截。就他这一句话,一副看着让人生厌的嘴脸,又把那二掌柜的性子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就等你三天,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我们老板可不答应。”说完领着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肖玉啊,这个,还是你留着吧,不是还要找其它证据么。”肖氏将侄儿的手又推了回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仍坐在桌子后面的金县长,这会儿头早就大了,奶奶的,真他妈一帮会搅和的,自己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摆平跟原田腾野的关系,这下可好,比上次更难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