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听韩志彪说背后中了镖,急忙起身查看,这一看之下,他不禁叫了一声。 “没什么,现在还不要紧,到了保山再说。”肖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 这次劫药行动失败,不仅韩志彪等坐车撤退,连同参加行动的马戏班也一起随车而行,自然,那群猴儿现如今也被装在了卡车的货兜里,正一路好奇地向行驶中的车外张望呢,估计它们在想,不知道主人又要带着去哪儿表演哩。 “不要说话。”肖玉对他摇头道。韩志彪强忍着疼笑道:“没事,死不了。”他知道肖玉说的意思,那是怕声浪的压迫,会招致毒血攻心:“我中了毒镖?”他蹙了下眉,从对方的眼神中他感到这点。 车子很快到了保山,拐过镇东的一座山头,直朝镇里开去,为了减少车子的颠簸对伤口产生的影响,肖玉吩咐驾驶员,尽量开得慢点。 头十号人带着一群猴子承载一辆大卡车,这个目标可不算小,动静不可谓不大。倪雪山低声吩咐着,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引起别人的猜测。 进得院中,那些猴子自由训兽员去料理喂食不提,大家立时围在韩志彪的身旁,紧张地观看肖玉如何替他处理镖伤。 伤口的周围已开始发黑,肿起来一个大包,象紫茄子一样,不过还算比较幸运,位置在左腋上方,离着心口尚远。 “没事,你尽管动手好了,关羽刮骨疗毒尚且能谈笑风生,我这点伤算的了什么,来吧。”韩志彪一弓背,示意肖玉不必手下留情。 随着镖被启去,带出一缕赤红的血线,飙飞出老远,象是无数的针尖也同时扎在周围人的身上,不由得使人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伤口中的浓血立时流淌下来。 这时,烧好的开水热气腾腾地正好被端了上来,细心的南宫春还拿来了戏班子里备用的药棉、纱布和一瓶外用创伤药。 况,这黑灯瞎火的,药铺都关着门,去敲开买外伤药势必要引起别人的怀疑,现在正是战时,治外伤的药也成为人们眼中最敏感的东西。 这时,已包扎好伤口的韩志彪也睁开了因疼痛而涨得血红的双眼:“南宫兄弟,谢谢你啊,谢谢你的药,你的猴子。”他仍是不忘幽默。 “对了,南宫班主,你怎么想起来用猴子这一着的。”倪雪山其实在路上就想问这件事,只是碍于韩志彪有伤在身,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大家伙听了,更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只有韩志彪意味深长的看了肖玉一眼,又同站在对面的倪雪山对望了一下,从刚才南宫春看肖玉的眼神,他们什么都明白了,这小子的鬼主意还真不少哩。 韩志彪看到那秀珠,忽然想起什么来:“那支镖呢?”他问道。 韩志彪把镖接在手,那仍然是一支刻有曼陀罗毒花的秀镖,他顿时明白了肖玉的话。那时他并未看到伤口,却是因识得这支镖而下的判断。 而倪雪山却转头对将要离开的南宫春道:“南宫兄弟,你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