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能拿个医药箱吗?我必须得带着那个东西。”话不用多的太明白,对方肯定能懂。
“劳烦你快一点。”
男人果然同意了。
孟晚棠进屋,打开医药箱,拿起笔,在本子上写道:“出诊,可能不归。”
几个字没毛病。
落款她写的是:晚棠。
孟晚棠提着医药箱,重新出来,跟着两人上了车。
车里的人很沉闷。
孟晚棠决定不做无准备的仗,她主动开口询问:“你们请我是给人看病的吧?”
“是。”
男人惜字如金。
“你们方便和我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吗?如果你们提前说了,等我到了地方,会节省很多时间。我现在也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思考。”
孟晚棠不是自救,但是和自救差不多。
只要病人能救过来,一切都不是事儿。
“病人的腿断了,我们把病人的腿上接上后,病人高烧不退。他退烧针过敏,我们也没办法。听说,你能扎针让人退烧,所以才来找你的。”男人迅速说完,闭口不言。
孟晚棠说:“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扎针退烧。我需要过去看看,确定一下是什么问题再说。”
车子停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
院子里的景色还真不错,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相当有品位。
一个女人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孟晚棠提着药箱进来,审视地问:“这就是你们请来的大夫?”
“对。”
讲话的男子沉着脸说:“你怎么过来了?现在请你立刻马上出去。”
女人转身就往里面走。
“我才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你们这些大老粗,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照顾病人。”
男人脸色难看,要不有外人在,顾及着脸面的问题,他肯定要说难听的话了。
“孟大夫,先进去,咱们往里面走。”
“好。”
孟晚棠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出深情的戏。
这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她还有点羡慕那个伤者。说不定,等他康复,就能娶一个貌美的媳妇进门了。
屋子里有点昏暗。
孟晚棠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正要走过去,带着他过来的男同志已经把灯开了。
“孟大夫,这就是病人。”
孟大夫上前,看到那人的脸红,整个人都愣住了。
陆……陆青野?
陆青野不是出差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这条腿是不是不能要了?
又受伤?
她好像不记得陆青野退烧药过敏,这男人之前用的都是她熬的中药。孟晚棠拧着眉,走过去,按住他的脉搏。
“他受的不是一般的伤吧?”孟晚棠开口询问。
霍霄沉声说:“是,不是一般的伤,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麻药过敏,取出伤口里的东西的时候,都是强忍着的。只是他高烧四十度,我们也是害怕烧出问题来。所以才去请您的。”
孟晚谈听着就心疼。
麻药过敏,忍着剜伤口的东西,那得有多疼。
“我能看一下伤口吗?”孟晚棠刚问完,身后就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你看什么看?万一出了问题,你负得了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