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一位擦地板的女仆因为一条缝隙里有那么点灰,被这家人砸破脑袋之后,她们彻底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最后一个女仆收拾起自己的物品,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别墅。
走到门口的时候和两位战士打了声招呼,守在门口的战士并没有为难她,还很温和地问她:“伤口还好吗?”
这个女仆就是被砸破脑袋的那一个,当天她就被送往了医院,今日是回来收拾东西离职的。
她下意识抬手压了压自己宽大的帽子,额头那里如今还留着一条丑陋的伤口,虽然已经完全愈合结痂,可是还需要等待些日子才能够恢复如初。
她温柔地笑着回应战士的善意:“已经结痂了,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恐怕我该留下伤疤。”
她回想起那时狰狞的肖文斌往她的伤口上使劲按肮脏的抹布,那种剧痛,要不是两位战士察觉到别墅内的不对劲及时把她救出来,送往医院,恐怕她的伤口会因为医治不及时感染发炎流脓。
那苛刻的肖文斌为了惩罚她会不给她用治疗仪,将她关入杂物间收走她的光脑,那日那个肖文斌就是这么恐吓她的,她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两位战士及时阻止他会那么做,那张扭曲又狰狞的面孔实在是太可怕了。
战士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声音更加温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放心他该有的赔偿,我们会为你起诉一分都不会少。”
他说着还有一丝无奈,那样无可原谅的暴行就算再怎么往严重起诉来最好的律师在法律上却顶多只是拘留,因为那只是破皮的伤口,只要治疗仪就不会留下疤痕甚至不用去往医院,即便被往伤口上按了抹布。
他们当时破门而入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至今想起来愤怒无比,他们当初在前线抗击虫族,见到的远比这更加可怖,可是没有哪一刻比这个时候更加愤怒。
他们赌上自己的性命保护着的联盟公民,在被卑劣者用暴行伤害,荒诞不经的早已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中的行为却在他们眼前复现。
他们甚至不能为这位可怜的女孩做的更多,只能在最后为她争取到相当的精神损失费、人格侮辱费、人身攻击费等各种名义叠加产生的赔偿。
在战士关切甚至是愧疚的眼神中,女孩的眉眼弯了弯,她心中因为回想起那日恐怖的遭遇而恐惧的发寒的心,升温回暖像是被放在阳光下,她此刻充满了安全感,脸上绽放出笑容,她摘掉了那宽大的帽子,露出结痂狰狞的伤口,轻快地说道:“狠狠地要,可不要辜负我额头的伤。”
她的眼中落入了星光,战士也跟着笑起来:“当然,我们不会放过他。”
这样的一幕落在二楼肖波思眼中分外的刺眼,不就是他爸小小的惩罚了一下那个犯错误的女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