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林思慎还自信满满,自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了林居安,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面上自信的笑容逐渐敛去,落子的速度从开始的不假思索,变作了沉思良久才迟迟落下一子。 可她愈是笨拙吃力,林思慎心底就愈是惊叹,她是真真没料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这么快就落在了居安身上。这个成日懒洋洋不爱动,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奶娃娃,竟还是个天生的围棋神童。 不过落子后,居安很快就发现自己走错了,她细密如蒲扇般的睫毛一忽闪,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瞬间就弥漫开了一层水雾。 林思慎见状放下棋子快速起身,绕到林居安跟前,俯下身子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怜爱又惊喜的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道:“居安,你真是让爹爹意外。” 林思慎心头一软,正要出言安慰,就听门外突然传来沈顷绾的声音,清冷的声线夹杂着一丝笑意:“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林思慎和林居安面上同时浮现了欣喜的笑意,林思慎快步走了过去,还不等说话,林居安就在沈林思慎中挣扎了起来,面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冲着沈顷绾张开双臂,带着一丝哽咽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娘娘。” 林思慎眼巴巴的站在沈顷绾跟前,望着一进门对自己不管不顾,却只顾着安抚林居安,面上满满皆是温柔宠溺的沈顷绾,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醋意。 沈顷绾一向对林思慎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可这次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忽略,还是并未留心,她竟是将林思慎冷落在一旁许久,抱着林居安安慰了好久。直到林居安止住了眼泪,乖巧的趴在她怀中打了个哈欠,这才终于将居安交给了绿荫,吩咐她把居安带去一侧的厢房歇息。 林思慎蹙眉拂开沈顷绾的手,一转头背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应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居安也是我的女儿,郡主这般在意她,我开心还来不及。” 林思慎头也不回,闷闷的撇着唇角,身上弥漫而出的醋意压根掩饰不住,她口不对心的环臂冷哼了一声:“自然。” 听沈顷绾这么一说,林思慎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鼻子一酸眼中竟是泛起了泪光,她赌气的不肯回头看沈顷绾一眼:“我今夜是来看居安,见郡主对居安照顾有方,那我也就放心了,就不打搅郡主了。” 说完,林思慎就撂下一句话,气冲冲的往门口快步走去,可没走两步,她的衣角突然被人扯住,紧接着一个微凉柔软的身子贴近,缓缓靠在她后背,一股熟悉的幽香在空气之中缓缓蔓延。 原本还委屈万分的林思慎,就沈顷绾这么轻轻一抱,柔声细语的一哄,心顿时就软了下去。可她记挂着方才沈顷绾的不管不顾,口不对心的幽幽道:“郡主不是要去陪居安么?缠着我做什么?” 林思慎满心的醋意委屈瞬间烟消云散了,她垂眸望着腹间沈顷绾交缠着的双手,稍稍迟疑后,到底是伸手覆上,摩挲着她的玉手,没好气道:“郡主嘴上说想我,可方才还故意气我。” 林思慎闭上眼长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侧脸贴在沈顷绾额角轻轻蹭了蹭,她犹豫着开口道:“方才见郡主待居安那般温柔,我不知为何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将居安带回京城,郡主会否觉得我这般想,实在太过自私?” 林思慎认真的听罢,唇角突然浮现了一丝笑意,可很快又悄然化作了一声叹息:“郡主,你可知你心中为之困惑的,我也曾为之困惑过。” 沈顷绾默默靠在林思慎肩头,微阖着的眸子里,满满皆是不加掩饰的赞许和温柔。 听罢林思慎这一番言辞,沈顷绾抿了抿薄唇,突然戏谑一笑,柔柔的在林思慎耳畔吹过一缕香风,那氤氲暧昧的热气自她耳珠拂过,瞬间便将她白皙的耳珠熏染上了几分红粉。 林思慎闻言也不急着狡辩,反倒是一扬眉,作势扯开沈顷绾的手,正色道:“我心知方才举止太过幼稚,今日与居安下棋又赢过了她,未免她气我这个爹爹。不如今夜我便陪着她睡一晚,也好哄哄她。”和霸道在她耳畔轻轻吐出两个字:“你敢。” 被林思慎给取笑了回来,沈顷绾也不恼,她眸中闪过一道狡黠亮光,指尖不疾不徐的捏起林思慎腰间的软肉,轻轻一旋,似笑非笑的轻声问道:“慎儿,你可还记得取笑我的后果?” 沈顷绾浅浅一笑,松开的指尖却悄然绕上了林思慎腰带,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戏谑,轻声细语的柔柔嗔道:“不急,一会我慢慢与你道来。” 林思慎甚少会这么叫沈顷绾,因此沈顷绾望着林思慎近在咫尺的面容,一时有些怔住了,就趁着她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林思慎指尖一勾,竟是从袖中掏出了一截绢布,迅速的将沈顷绾的双手捆在了身后,打了个死结。 林思慎得意洋洋道:“这回跟上回可不一样,上回用的是普通丝绢,可这回的绢布,可是用浸了三天三夜清油的冰蚕丝织制而成,坚韧无比” 林思慎面上的笑意僵硬无比,她眼神闪烁的盯着沈顷绾手中的绢布,讪笑着喃喃道:“看来下回得用铁链”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故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urg40瓶;伊客、月光入酒伴愁肠10瓶;逆阳5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