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还有一群人正等着林思慎的吩咐, 简单的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后,林思慎和沈顷绾就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说话间, 孟临指向了一旁躺倒在地的润竹。 而躺在地上的润竹,虽然刚刚也被折磨了一通, 可却一直抿着唇冷笑, 眼中神色不屑傲然,倒有那么几分视死如归的姿态。 林思慎沉吟片刻, 偏头看了眼身旁负手而立一言不发的沈顷绾, 沉声下令:“既然从他们口中问不出什么,那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至于那人,先捆上一同带走。” 之前的马车被追了回来,林思慎和沈顷绾墨竹三人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沈顷绾一言不发的执手与她十指紧扣,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着。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后,林思慎突然被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看向墨竹,却见墨竹有些紧张的蹙眉的摸着怀中啼哭不止的孩子。 墨竹摸着婴孩滚烫的小脸,蹙眉回道:“她昨夜受了惊吓,又一夜未曾进食,又饿又累,似乎染上了风寒。” 不等墨竹开口,一旁的沈顷绾突然摇了摇头,启唇柔声道:“不可,她尚且年幼,又如此体弱,恐怕身体受不了药性。” 车上别说米粥,就连干粮净水也都丢失了,哪里能找来东西喂这孩子。 见墨竹一直哄不好孩子,林思慎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沈顷绾悠悠叹息一声,抬眸望向墨竹,柔声问道:“墨竹姑娘,可否让我看看她?” 沈顷绾接过孩子抱在手中,微凉的指尖轻轻触了触孩子通红的脸颊。 林思慎见此情形,不禁探头看了眼那在沈顷绾怀中无比乖巧的孩子,惊异问道:“奇怪,为何你抱她,她就不哭了?” 小家伙开心的含着瓷瓶,挥舞着小手又握住了沈顷绾的尾指,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中吮吸ru汁般,闭上眼安心舒适的小口小口喝起了瓷瓶里的东西。 她环臂坐在一旁,眼也不眨的盯着沈顷绾唇角噙着的那一抹温柔浅笑,轻哼一声幽幽道:“她倒是格外喜欢你。” 林思慎五味杂陈的撇嘴嘀咕道:“可不像喜欢你这般喜欢,女儿家小小年纪就知以貌取人,该打。” 林思慎没说话,悻悻的收回了手,她看着这相处格外融洽和谐的一大一小,心中阵阵发酸,也不知是小心眼吃一个孩子的醋,还是因其他。 而林思慎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也没再开过口,就这么一路平安顺遂的抵达了平凉城。 见林思慎一众人骑马驾车缓缓驶来,他们也没有涌上前来乞讨施舍,而是麻木的看着,缓缓让出了一条大道让他们通行。 孟临一言不发的取出腰上的令牌,那人瞧见了令牌上的字,当即变了神色,急忙道:“诸位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禀告知县大人。” 马车缓缓驶入城门,身后是大批士兵严阵以待,将那些想要一同涌入城内的灾民挡住,然后急匆匆的关上城门。 与定西城何不食肉糜的官员相比,韩策要好上太多。自灾情始,他便放了不少灾民入城,半年多来,他每日定时定量的施粥救下了不知多少灾民。 才在官驿落脚,林思慎还来不及歇息,韩策便亲自送来了账册,且一直陪在林思慎身侧,与她一同清查账册。 林思慎合上手边的账册,冷哼一声丢在他面前,沉声呵道:“韩策,你可知罪。”下官知罪。” 上次在定西城林思慎同样看过账本,虽然只翻阅过一遍,可林思慎却记得一清二楚,上面记着下发给各个县城的粮食款项。 若不是那一处涂改,其实这账本也该是清清楚楚,可偏偏账本被涂改过,林思慎只看一眼,便察觉到了异样。 林思慎缓步走到韩策身前,捡起账册翻开,躬身递到韩策跟前,轻声问道:“下拨给平凉城的粮食该有八百石,可在这账本上却涂改成三百石,是无心之失,还是有人刻意涂改想要提醒本官?” 韩策犹豫再三,正打算和林思慎说些什么,官驿突然匆匆来了两人,一个县丞一个主簿。韩策脸色一变,听闻他们二人求见,神色竟是愈发不安惶恐起来。 林思慎将韩策的异样看在眼中,合上账本让韩策起身,这才让那二人入内。 像是,情急之下的质问不满。 林思慎站起身走到沈顷绾身旁,看着她怀中那咧嘴咿呀笑着的瓷娃娃,心不在焉的问道:“郡主可听到了?刚刚那位韩大人倒是有些意思。” 林思慎怔了怔,好半天才回过神,发现沈顷绾是叫着孩子绾儿,她当即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叫她什么?绾儿?” 林思慎直勾勾的盯着沈顷绾怀中,那正冲着自己咧嘴憨笑的小家伙,思忖着迟疑道:“她叫林” ※※※※※※※※※※※※※※※※※※※※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起码真麻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涛 20瓶;飞云逐月 5瓶;起码真麻烦 3瓶;tiyic 2瓶;zoe、绾绾是人间理想、hasaki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