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婠一发话, 兰青和绿荫便应声退下。 最后瞧了眼屋内林思慎的背影, 绿荫脸微微一红, 忙不迭的赶紧将房门小心关上, 而后拉着一旁满脸茫然的兰青,急匆匆的离开了。 也就兰青这个傻丫头不会察言观色, 闻不出林思慎那一身的醋味, 看不出她隐忍的愠怒。 “若是日后我能寻到像郡马爷这样的夫婿, 那便是上苍眷顾, 祖上冒青烟了。” 那两个丫头离开后,屋内就只剩下林思慎和沈顷婠了。 一道目光悠悠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戏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空气之中,沈顷婠身上的香味和那一丝淡淡的酒香交织在一起,竟是意外的好闻。 她踌蹴了好一阵,低着头看着脚尖,不敢抬头看沈顷婠,生怕看上一眼就被她勾魂摄魄。 那一句略带宠溺埋怨的嗔怪,让林思慎忍不住身子一颤,一颗心控制不足的在胸腔内疯狂跳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 念及此,林思慎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抬眸,神色肃然的看着沈顷婠:“你可是醉了?” 林思慎绷着脸,走两步蹭到了沈顷婠身旁,而后偏开头把手中得醒酒汤往她面前一递,口气强硬:“醉也好,没醉也罢,今日你都得把这醒酒汤喝了。” 不过一字而已,却是从未有过的软糯可人,那微扬拖长的尾音,就这么直勾勾的撞进了林思慎心中,让她面上好不容易才伪装出来的平静,开始裂开。 一个字一个眼神,林思慎那本就不牢固的心防,瞬间便崩塌了。 说完林思慎转身便要走,可才踏出一步,身后便被什么轻轻拽了一下。 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缱绻的低喃。 在林思慎诧异的目光下,沈顷婠沉默了半晌后,这才启唇轻声开口嗔道:“你都别扭了整整三日,你告诉我,你还需气我到几时?” 她蹭回了沈顷婠身旁,将手中的醒酒汤放在了一旁的木案上,红着脸踌蹴道:“我我也不是气你,我只是有些” 沈顷婠的神情突然之间恢复了平日的冷淡,她看也不看林思慎一眼,垂眸淡淡开口问道:“你可是后悔了?” 话说到一半,林思慎突然恍然大悟,该死,这几日她忙着自己闹别扭,竟是忘了照顾沈顷婠的感受想法。 想明白之后,林思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三日对沈顷婠来说,恐怕是比她还要难熬的一段日子,而始作俑者偏偏就是她。 沈顷婠的指尖避开了林思慎的触碰,敛下眸子声线冷淡:“那日发生的事,就如此让你不欢喜?” 林思慎一颗心忐忑的七上八下的乱跳,她叫了声冤,而后红着脸道:“我没有不欢喜,我我其实很欢喜,就是因为欢喜我这才这才羞于见你。” 她不是因为不喜欢被沈顷婠那般对待,也不是气九王爷给她下了药,她就是羞。因为那日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在沈顷婠身下食髓知味索取的模样,一想起就让她羞的不知该怎么见沈顷婠。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解释完后,沈顷婠面上的冰霜几乎瞬间就融化了,而后她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林思慎,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白皙的指尖轻轻抬起,若有似无的在林思慎的下巴上轻轻刮过,勾唇懒懒问道:“这么说,你很欢喜我那般待你。” 刮过下巴的指尖,像是在逗一只傲娇生气的猫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摩挲着。如猪。” 沈顷婠现下这副事事了然于胸,事事尽在掌控的模样,让林思慎又爱又恨,她轻哼了一声冷着脸丢下一句:“我回去歇息了。” 沈顷婠知道林思慎现下还在闹着别扭,她轻叹了口气,眉眼中满是柔情似水,她启唇问林思慎:“让你回去继续闹别扭?” 沈顷婠没回答,她目光划过林思慎那张委屈又气鼓鼓的脸蛋,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后又问道:“今日我去诗会见了白亭山,你可吃味了?” 沈顷婠今日可是故意让兰青墨竹,在林思慎面前反复提及,自己和白亭山是如何的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不就是可以让林思慎吃醋吗。 沈顷婠咬着红唇,如羊脂玉般白皙温润的肌肤上,萦绕上一层粉色,她嗔了林思慎一眼,缓缓开口道:“若是气了,罚我就是,生着闷气做什么。” 沈顷婠松开了林思慎,学着林思慎刚刚的语气:“明知故问。” 电光火石间,林思慎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似的,她的眸子一亮仿佛在放着光,直勾勾的侧头盯着沈顷婠,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欣喜:“你是说,我能罚你?”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就想看小说怎么还要、卷卷、海的中心有座岛。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