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后心的锋刃就算隔着衣裳, 都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气,黑衣人僵硬着身子垂下头,心中暗骂了一声。她的手还捂在肩膀的伤处上,浓稠的鲜血透过指缝不断的往外渗出。 肩头被刺入的银针, 若是穿透而出,反倒是无碍。可那银针却偏偏还留在了她肩头, 想来应当有半截钉入了她的肩胛骨中, 还有半截留在皮肉中, 稍稍一动便是钻心的刺痛。 正当黑衣人犹豫之际,身后那执剑之人,又是冷冷淡淡的吐出二字:“转身。” 想来这是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黑衣人拿不准身后那女子的本事,只能深吸了一口气, 双手轻轻抬起,放在身后人的视线中,示意自己并无武器。 很明显,这黑衣人乃是一名女子。 盯着眼前这位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黎洛甚至懒得与她多说一个字,只是剑尖微抬,指着她遮住了面容的兜帽,冷声道:“取下。” 对视一眼后,黎洛盯着眼前这位夜闯的不速之客,眉头微蹙面上神情显然有些意外:“是你。” 她没想到时隔两年,她居然会在京城内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撞上黎洛。 院落之后是三间屋子,皆是漆黑一片。一眼望去,这哪像是个人安住的地方,寂寥空荡的像个无人的空宅。 那次崖底一别后,黎洛和孟雁歌再无相见,细细算来,也就是林思慎出征后到如今,两年多未曾见过。 肩头上的伤疼的孟雁歌有些站立不稳,可她却故作轻松的灿然一笑:“你我二人之间的恩怨早已一笔勾销,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与黎姑娘自然也就算得上是故人。” 念及此,黎洛手腕一抖,锋利的剑尖又逼近了孟雁歌几分,她冷声质问道:“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黎洛显然并不相信,她站定不动,手中长剑指着孟雁歌心口,淡淡反问道:“会有如此巧合?” 黎洛瞥了眼她的肩头,手腕一翻便将长剑潇洒的负在了背后,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负伤了?” 追杀的人似乎已经不在附近了,孟雁歌打算先离开此处,找个地方疗伤。 明明沈顷婠的银针是不涂毒的,可为何中了她的针,半边身子都跟塞入了冰窖一般,麻痹的没了知觉。 孟雁歌一脸疑惑的回头,看向了站在院落中心,负剑而立的黎洛。 孟雁歌本就已经站立不稳了,瞧见黎洛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没好气的白了黎洛一眼,愤然道:“你不早说!” 这还用问,瞧见她往门边走提醒一句就是。 藏身之处被孟雁歌发现,明日就该将此事告知于林思慎,或许她也该换个地方了。 昔日看也不用看一眼,简单一跃就能飞过的墙头。今日却要像个街头泼皮无赖似的,手脚并用的攀爬上来,还要在黎洛这个臭女人跟前丢脸。 黎洛倒是风轻云淡,丝毫不将孟雁歌的幽怨放在心上,她只是目光随意一扫,便转身往屋内走去。 黎洛黛眉轻蹙,侧头看向身后,眼角余光瞥见了墙角处,那趴着的一坨黑影,而后愣在了原地。 这一摔,彻底的将孟雁歌给摔昏了过去,她就这么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趴在黎洛院中的墙角处,没了意识。 她伸手扶了扶,将那树苗扶正了,而后站起身丝毫未曾停步,径直往屋内走去。 孟雁歌躺在那是否会因伤重而死,与黎洛半分关系也没有,反正人不是她杀的。 夜里风有些大,将木窗吹的摇摇晃晃,在床榻上踏着闭目养神的黎洛睁开眼,拿起放在枕边的长剑,而后习惯性的看向了一旁的角落,入目却是空空如也。曾回来了。 昏迷的孟雁歌还未醒来,她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趴在墙角,而与之前有些不同的是,她背上正站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碧眼猫咪。 它踏在孟雁歌背上,好奇的凑到她散发着血腥味的肩头,嗅来嗅去。 可昔日乖乖巧巧的猫咪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在她怀里挣扎了好一会,待她松手后又轻盈的跳在地上,复而回到孟雁歌身边,又凑到她脸边嗅了起来。 白猫抬眸看着黎洛,张开嘴软软糯糯的喵了一声,眯着眼在黎洛手边蹭了蹭,接着又竖着尾巴走到了孟雁歌身边。 白猫听到名字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蹲坐在孟雁歌脸跟前,一动不动。 白猫看着黎洛,缓缓地眨了眨眼,低下头又看了孟雁歌一眼,抬起爪子开始舔了起来。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齊東野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昴 50瓶;黎黎 20瓶;fonglllll 10瓶;嗯哼 9瓶;39636245 8瓶;不羡江中仙、只是咸鱼 6瓶;长风、董夫人吖 5瓶;cara 4瓶;行韵、四月檐上雨 2瓶;条儿、商肆不吝、起床困难症;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