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婠的话让林思慎的脸红了又白, 心下只觉得尴尬有莫名的有些紧张,一旁的兰青和绿荫红着脸羞涩的垂手站在门前,等着她推门而入。 郡主都开口, 林思慎却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前, 兰青抬眸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唇轻声道:“郡马爷?郡主还在等着呢, 您还是先进去吧。” 屋内传来轻微的流水声,沈顷婠清冷的声线淡淡响起, 打断了林思慎的推阻:“无需多言, 你进来便是。” 沈顷婠今日这是怎么了, 竟会这般大胆,在沐浴时让林思慎进入浴房, 她难道就不怕林思慎瞧见什么不该瞧的吗? 墨竹一言不发的走到林思慎跟前,将干净的衣裳放入她手中, 而后便垂眸退开到了一旁。 可墨竹装作没看见,转开了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入内就入内,大不了死不脱衣闭上眼不看就是了,再说大家都是女子,就算她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应当也没关系。 眼前空荡的木屋中,从房梁下垂下的轻纱遮挡住了林思慎的视线,屋内正中心的浴池前遮挡着一块雕花屏风,透过朦胧的轻纱,能瞧见从屏风两侧飘渺的白雾正缓缓的涌出。 林思慎轻轻喘息着,明明隔着轻纱和屏风她什么也看不到,可她还是有些局促的偏开头。 水声过后,沈顷婠那清冷的声线再度传来,缓缓的吐出两个字:“过来。” 水声再度响起,其间沈顷婠略带无奈的轻嗔:“你这么这般胆小,叫你过来你过来就是了。” 屏风后沈顷婠沉默了半晌,而后淡淡开口道:“你不是要与我一同沐浴吗?应你所愿而已。” 沈顷婠幽幽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悦:“那你究竟过不过来。” 林思慎愣了愣,疑惑的问道:“郡主又喝酒了?” 那微扬慵懒的颤音让人闻之不仅浮想联翩,林思慎身子一颤,今日沈顷婠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明明在沐浴却又饮酒,显然与平日作风不同。 沈顷婠并未回答,只是轻声开口道:“替我斟杯酒。” 林思慎眉头微蹙,她将手中的衣裳放在了屏风前的木案上,而后犹豫了半晌深吸一口气跨过屏风。 林思慎只看了一眼便猛地转开了身子,胸口起伏愈发剧烈,她喘息着,额头被屋内的热气熏出了一层薄汗。 林思慎心跳如雷,她攥紧拳头鼓足勇气回身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了浴池旁正摆着一壶酒和一只剔透的玉酒盏。 就连手也僵硬的有些过分,林思慎跪坐在湿润的石板上,提起酒壶斟了杯酒。而后偏开头闭眼,将酒盏递到了沈顷婠身旁:“郡主似乎醉了。” 林思慎的脸有些发烫,她死死的闭着眼,故作镇定道:“酒入愁肠,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会染上醉意。” 沈顷婠清冽眸子湿润恍惚,她似乎真的醉了,她抬手撑在额角慵懒的靠在浴池旁,看着林思慎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微红的脸颊。 林思慎憋的脸通红,颤抖的睫毛和略带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此刻不平的心绪,耳畔沈顷婠戏谑的声线响起:“林思慎,我且问你,你敢不敢睁开眼?” 沈顷婠没开口,林思慎闭着眼等了好一阵,而后偏开头低声道:“郡主为何总要这般挑逗思慎?” 沈顷婠轻笑出声,微扬着唇角玩味道:“挑逗?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待你。” “这么说你不喜欢?”沈顷婠眸光一暗,突然伸手扣住了林思慎的手腕。 沈顷婠敛眸,声音好似突然低落了许多:“你讨厌我?” 沈顷婠唇角一勾,突然戏谑的开口问道:“上回我送你的那块玉佩去哪了?” 上回沈顷婠送她的那块玉佩,被孟雁歌给抢走了,林思慎一直不敢跟沈顷婠提,本想从孟雁歌那将玉佩要回来还给沈顷婠,可每次见到孟雁歌都总是发生一些让她始料不及的事情,她一时忘记了此事。 沈顷婠唇角笑意敛去,她淡淡的瞥了林思慎一眼:“是吗?” 话一说完,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沈顷婠这么聪明的女人,既然突然问起此事,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都问了两回了自己还撒谎,这不是等着沈顷婠拆穿吗。 果然,几息之后沈顷婠抓着她手腕的手突然用力往前一拽,半跪在地上的林思慎重心不稳,噗通一声径直掉入了浴池之中,瞬间浑身湿透了。 身上并未擦干的水珠让衣裳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了那娉袅诱|人的身形和隐约可见的雪白肌肤。 披上衣裳的沈顷婠抓着拢紧的衣领回身,看着水中那冒起的几个泡泡,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道:“将我送你的玉佩转送别的女子,林公子倒是会借花献佛。” 只剩憋红脸蹲在水中的林思慎。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提子、墨小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油炸棉花糖糖 19瓶;墨雪 14瓶;40985072、淮安七 10瓶;小骨。 5瓶;薄荷糖べ微微凉 3瓶;wangtongzhi、逃之夭夭、赖美云新单-不渺小-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