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书记下,又问:“那哥他什么时候能吃饭?” 殷译同问:“那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梁治又叮嘱了一番便离开了。 殷译同笑说:“我确实想下楼走走,看看花草树木,不过这个不着急,我们现在赶紧去找姑姑,想必姑姑这会儿已经等急了。” 殷译同颔首:“当然。姑姑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要是我只能躺在病房里也就罢了,现如今医生都说我不必要一直在病床上躺着,我自然也该陪着她一起,当然就是要麻烦你给我推一推轮椅。再者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姑姑相信你嫁给我是幸福的,好让她安心吗?有什么比我尊敬她这个长辈,重视她这个长辈更能说明我对你的喜爱呢?” 阮行书推着殷译同来到隔壁,殷译同一见阮莲就道:“抱歉姑姑,刚刚我做检查,所以迟了些时间,让您久等了。” 殷译同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如常般招呼阮莲:“那走吧,我们去抽血。” 阮莲看向阮行书,希望他能阻止殷译同,殷译同可是病人,哪能这样劳烦人家。 殷译同也跟着笑道:“这家医院的食堂确实是不错的。” 阮莲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钻进去,“我——” 三人往外走,殷译同看向阮莲:“姑姑请。” 阮行书笑道:“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请来请去这么客气了。” 殷译同虽然跟她一样穿着病服,但那模样多英俊,那一身气派多高贵,阮莲在他面前只觉得自己连跪在他面前给他舔鞋子都不配,她又哪里敢跟他并肩而行?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她连跟他同行都不敢。 阮莲真是觉得自家撞了大运了,行书这孩子居然能嫁进这么好的家庭嫁给这么好的孩子,最为重要的是,这女婿瞧着对他们家行书也很好,她真是现在就死了都心甘情愿哪。 “是啊。”阮莲回过神来,“他大约是三岁多到我哥家,五六岁上下我跟我嫂出去打工,结果路上却出了车祸,独留下行书一个孩子,我当时正好也离了婚,就收养了他,只是我无能,让他吃了许多苦。” 阮莲听到殷译同这样夸赞阮行书,心里高兴得很:“我哥嫂还没有出事的时候,行书这孩子可调皮了,家里的鸡整天都被他追得满院子到处乱飞……后来啊,哥嫂出了事,我又被离了婚回家,顶不住事儿,赚不到钱,行书这孩子就一夜之间长大了,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调皮了。是我对不住他,我没用,照顾不好他。” “姑姑说什么呢?”阮行书松开一只手,拦住阮莲的肩膀:“这辈子能遇到姑姑,是行书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以后行书还要好好孝顺姑姑呢。” 阮行书忍不住看向殷译同,殷译同仿佛知道他会看过来,回眸与他对视一眼,眼里笑意流淌,阮行书不由得脸上一热,目光忙移到了一旁,“到了。” 殷译同含笑的目光在阮行书脸上转了一圈,重新落在阮莲身上:“那先抽血,这个不疼的,一会儿就好了,等抽完了血,我和行书就带您去食堂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