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走进房间,一股凉意从地板传来,扫了眼墙上恒温系统的光幕面板,蹙眉道:“零度?” 他打量单调到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懒虫沙发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约。 房间里的书桌摆放在大飘窗前,不知用什么木材打造,材质看起来绝不便宜,呈一个t字型一面固定在墙边,底下没有抽屉,地板上垫了一张厚厚的垫子。 镜头的视角很小,只能拍到他的手和桌面,其他什么都拍不到。 没有任何公告,开播。 他调出几十个光幕弹窗,开始翻阅要找的关于心脏治疗方面的资料。诺曼给他丢的课题得干,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想想办法怎么治约瑟。 他在快速阅读资料的同时,一心二用,眼角余光注意到小家伙从懒虫沙发上挪到了飘窗处,抱着一只可爱的猫咪抱枕盯着自己发呆。 他埋头专心浏览资料,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嘶——约瑟是什么品种的昆虫?” 落到雄虫身上,跟使用十大酷刑无异。 帝国遗留的历史问题太多了,虫族已经处于生死存亡之即。 他正琢磨着,忽然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飘窗本该有只小蝴蝶的位置空了。 清澈,无辜,还带了份生、涩的羞怯。 “阿尔温,”谢黎微微眯起眼眸,温沉的嗓音里透着危险,问道:“告诉我,谁教你这些的?” “乖,告诉我,是谁把你教坏了?” 阿尔温屈起腿跪坐在地上,透粉的手指捋过毛绒绒的地毯落在谢黎的脚踝处。 阿尔温眸底闪过惊慌,被发现了! 他努力忽略小腿传来的余温,以及柔软的触感。 他暗暗松了口气,一时之间,视线竟不敢落到小家伙的脸上,脑海中浮现刚才小家伙脸上的神色,清澈与无辜是那么明显。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落回到面前的资料上,平常几秒钟翻完一大份资料的他,过去快一分钟了,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谢黎隐隐在期待什么,又害怕自己所期待的事情发生。 之前小家伙不也是因为无法抵抗精神安抚的诱、惑,多少次哭喊着求饶让他停下?都是他不好,才会把小家伙气跑。 所以,得克制——同一时间,直播间里的千亿观众透过只拍到桌面和手的镜头,察觉谢黎在翻看什么资料的动作停下,双手摆放在桌面上。 苍白的皮肤透着股病态的美感,坚韧又破碎,似乎被它们抚过的地方都会发光。 观众们的目光死死黏在那双最终握成拳的手,绝大部分非手控的观众忽然发现自己可以是手控,只要那是谢黎的手。 【卧槽!为什么我不是那张桌子!】 【家虫们,我先说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骂谢黎雄子只是拍手想敷衍我们!原来他是为了我们着想~(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