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阿尔温被抓去奴隶市场变卖,因为很不听话受了不少苦。乌年就是在那个奴隶市场出生长大的,比阿尔温大几岁,当时对阿尔温格外照顾,充当着一个好哥哥的角色。 乌年意外谢黎的态度温和,与其他仗势欺虫的雄子很不一样。 谢黎扬了扬嘴角,低笑道:“你们觉得,阿尔温‘救’下约瑟殿下,返回帝国成为功臣,同时反抗军能够换取足够的资源发展,这样的结果如何?” 虽然他觉得很不可思议,雌虫讨好雄主都来不及,怎么会和自己的雄主吵架?可如果是阿尔温,好像又没什么不可能的。 谢黎知道阿尔温是反抗军,没有举、报或嫌弃,还意外地给他们狂塞资源。这都不算讨好,那怎样才算讨好? 他的眼珠子一转,寻思着什么,忽然道:“谢黎雄子,你考虑加入我们吗?” 阿尔温也急了,冷哼一声,淡淡道:“他才……” 乌年一看有戏,激动地狂拽阿尔温的衣袖,压低声音拼命催促“说想,快说”。 “想我、加入,就赶紧回来。” “如何?” 谢黎察觉小家伙欲言又止的表情,有委屈,更多的是愤怒。 挂断天讯后,谢黎将智脑抛到一旁,往后躺在床上,望着攀满火蝶的天花板出神。许愿树幻化出满室的蝴蝶在纷飞,像要飞扑向他,又像在逃离。 没有一只愿意停歇片刻。 “为什么不肯回来?” “这小笨蛋把我丢下了,怎么看着比我还委屈?” 谢黎将智脑放在诺曼的办公桌,把交换约瑟的条件抖出,开口道:“这是他们提的要求,我答应了。” 费雷德绷紧身形站在玻璃墙前,背对着谢黎,好一会儿后,才沉声道:“答应就答应了,把约瑟换回来最重要。” 这可不像费雷德一贯的作风。 “你自找的。”诺曼等办公室的门关上,嘲讽道:“那小子可不像约瑟听话,浑得很,性格比那位霸道多了。” “不让他离开军部,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气得直冒烟,没好气道,“现在整个帝国,除了研究中心安德鲁无法渗透,哪里都不安全。” “臭小子!”雷德骂了几句,说道,“约瑟伤得很重,如果约瑟救不回来,只能指望他了。” 这边,谢黎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推门的时候停下扫了眼守在门口的两名军雌,然后走进房间,重重关上门。 他很快把费雷德的事抛在脑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过了多久,他烦躁地薅了下头发,扯了扯领口,走进浴室,粗鲁地拧开水龙头。 谢黎一手撑着光滑的墙面,弓着身,任由冷水滑过脸颊,形成水柱滴落到地板上,溅起朵朵水花。 他阖上如墨色凝重的血眸,敛去涌动的锋芒,水珠流淌过微启的薄唇,裹挟着疯狂的字句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