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含之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有些震耳欲聋,她几乎不敢去看沈漪缱绻的眼神。慌乱的抽走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帕子胡乱擦了几下手,心跳如擂鼓,偏生面上还像个正人君子一般。“你不想吃,我便不剥了。”感受着脑下枕着的肌肉绷紧,沈漪撑起身子坐起来,回眸瞥见简含之追过来的视线中隐含着的失落,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点轻笑。她一手搭在简含之腿上,撑着身子凑近简含之,直到呼吸可闻,长睫耷下掩住一半眼瞳,视线若有若无流连在简含之唇上。甜腻的果香和着温热的吐息拨动着简含之的心弦,她不禁屏住了呼吸,眼神慌乱地左右晃。“你不剥了?确定不剥吗?”沈漪衣领松垮,露出雪色肌肤,两片精致的锁骨宛若玉瓷。意有所指。简含之的视线被烫了一般猛地缩回。“你不剥,我自己剥。”沈漪刚要动作便被简含之拉住。“你伤还没好。”“你想什么呢?我剥葡萄。”沈漪从一旁拿了一颗葡萄,迅速剥了皮往嘴里一送,朝简含之揶揄地笑,“你不对劲哦。”“你……真是的。”简含之羞愤地望她一眼,最后也只能摇摇头由她闹。沈漪将果肉咽下去,坐起身来腿一跨,面对面坐在了简含之腿上,勾着她的脖子耍赖,“你帮我剥吧,我不想剥了。”“好好好。”简含之弯了弯眼眸,拈起葡萄剥完之后小心抵到沈漪唇边,这次格外谨慎地没给她咬自己的机会。这次沈漪也没想咬她,让简含之松了口气。只是又出了新的花招。沈漪小心咬着果肉,露出一半在唇瓣外,朝简含之挑了挑眉梢,意思不言而喻。见简含之没动作,她又往前凑了点,湿润的果肉贴着简含之的唇瓣,简含之都快分不清空气里的甜香是果肉还是某人的吐息。理智终究断了弦,简含之闭上眼,心甘情愿被沈漪诱惑,倾身吻上那觊觎已久的唇瓣。香甜的汁液在唇齿间被辗转,缠绵而缱绻,让人忍不住去索取更多。简含之一手揽住沈漪纤细的腰肢,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兴许是忍得久了,动作少有的霸道急切。而沈漪今日身上更是带了点往日没有的疯劲,两人互相纠缠着,像是要把对方融到自己的骨血当中。呼吸交缠,暧昧的声响不断,沉醉在亲昵中的两人连敲门声都没有注意到。直到门被推开,端着药碗的李悠锦踏进门内,又在下一秒飞速推出去,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了,榻上的两人才猛然睁开眼。沈漪微微喘着气,望着羞红了整张脸的简含之,眨了眨眼,原先的羞赧在看见简含之的反应后奇迹般地消减了几分。就算五十步笑百步,反正有人给自己的垫底就好。“看来是我该喝药了。”沈漪抿着唇笑,凑上去亲了亲简含之的唇角,“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自己出去喝就好。”逗人得有个尺度,简含之再羞下去就该变成个熟虾子了,可不能再逗了。没想到简含之摇了摇头,“我没事。”沈漪笑得更开心了,“好,那你陪我喝。”收拾片刻后,简含之便去开门,距门五步之外,李悠锦端着药碗神色不明地站在那。“李姨,进来吧。”简含之还是有些羞涩,不敢看李悠锦的眼睛。好在李悠锦没说什么揶揄调侃的话,轻“嗯”了一声便端着药碗进屋,简含之顺手便将门给关了。还没回过头,便听见李悠锦对着沈漪淡声道:“来把药喝了,还有近期稍微控制一下,不要有太过亲密的行为,你现在伤还没好,注意着点。”简含之的脸瞬间烧红,僵着身子顿在原地。沈漪笑嘻嘻的声音又传来,“亲一下没事吧。”“你心里有数就好。”李悠锦瞥了一眼简含之的背影:“含之站那干嘛呢?”简含之如同僵硬的木偶一般,愣在原地反应了片刻,随即才转过身走过来,看着那飘忽的眼神,显然还在害羞。沈漪偷笑了两声,垂眸一看手中苦涩又难闻的中药,笑意瞬间消失在眼底,面露难色。“李姨,你能不能稍微改进一下这药,好难喝啊。”李悠锦:“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上次的内伤没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沈漪中了魔血的事情李悠锦并没有告诉沈漪,除了简含之外她对所有人的说辞都是沈漪受了内伤,需要调养。但她并不知道沈漪早就偷听到自己和简含之的谈话。这个话题也让简含之暂且放下了羞涩,看向沈漪劝道:“喝药才会好,李姨的医术超绝,这药不会喝太久的。”沈漪垂下眼眸,深褐色的药汤上映出她的瞳孔,或许是药汤的颜色,显得她瞳色暗沉了许多,不如往日清亮。她低声道:“要喝多久啊。”李悠锦:“一个月,至多一个月。”“一个月啊。”沈漪若有所思。当年那些染了魔血的修士至多七日便会病发堕邪,李悠锦能将时间拖到一个月,医术的确精湛。“好!那我喝了!”沈漪一手捏着鼻子,仰头将药汤咕咚咕咚灌下肚。酸,苦,臭,还有点不合时宜的回甘……沈漪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碗五味俱全的药汤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