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骗了,我倒也不怨她,她就是那样冷情的人,我本是知道的。”沈漪:……我哪有!“怪我自己……”简含之叹了口气,“兴许是一个人太久了,一点与平日不同的新鲜玩意儿都能叫我不自控地被吸引。”沈漪瞪大了眼睛:谁是新鲜玩意儿?!你给我说清楚!简含之没有说很多话,更多时间只是静静地靠在墓碑上,像是在汲取力量一样。天边云层逐渐染上层艳丽的橘彩,山脚的炊烟弯弯绕绕着映入风景里,宛如身处山水画中。就在沈漪开始担心简含之是不是脚麻了以至于起不来时,简含之直起身子站了起来,朝着坟堆鞠了个躬后转身进入身后的木屋里。闲置多年的木屋不像墓那般有人打扫,甚至还时常供奉,这里的一切都无人来触碰。小小的木屋就只有简单的两个房间,大一些的那间采光好,正对着窗边放了一张书桌,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距离书桌不远处是一排的书架,除却几本闲书外,书架上整整齐齐全是治病救人相关的医书,还有专门的一层放了一排的玻璃罐子,里面放着草药的标本。虽说太久没有打扫导致灰尘堆积,但物件的摆放无一不整齐,叫人一看就能清楚主人大抵是个讲究人。还能看出,屋子的主人大概率是个大夫。简含之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大房间,等到终于将房间收拾干净后,天也彻底黑了下来,正当沈漪以为她会歇在这间屋子里时,简含之离开了这间屋子,将门再次关上。沈漪眼神游移,心中发寒,被自己的猜想惊得浑身一哆嗦。她不会要和墓碑睡一块儿吧!卧槽!我的前徒弟竟是病娇?!还好是前徒弟,否则按穿越套路……我清白不保!心有余悸的沈漪摸了摸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转头就看见简含之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随手使了个清洁术法后便躺在了床榻上。沈漪:……误、误会了,忘了还有个房间了。脑子里好久不见的黑衣小人突然蹦了出来,敲着沈漪的脑壳,一边敲一边骂。黑衣小人:都叫你!不要!自我意识!过剩!自恋狂!许久不见的白衣小人跳出来拦住黑衣小人:她也只是怕自己清白不保……沈漪:……都给我从我的脑子里出去!夜晚的小屋没有点灯,只有些莹莹月光照明,沈漪倒挂在窗外,影子延伸到床榻前的一步距离。屋内的小房间床榻靠墙摆放,而床上的女人背对着窗口,和衣而寝。听着简含之的呼吸声渐缓,沈漪从窗口跳进小房间里,站在简含之身前像个老母亲见到自家不懂事的娃一般叹了口气。“被子都不知道盖一下,着凉了怎么办?”她目光在四下寻找了一番,没找到什么能存放被褥的地方,犹豫片刻,小心拉起了简含之的手,打算盖在了她的肚脐眼上。只是刚拉起来,方才还陷在沉沉睡意中的人猛然惊醒,反手一抓将沈漪的手牢牢禁锢住。沈漪刚想用力挣脱,但灵力一起又害怕伤到简含之。稍一犹豫,简含之翻身而起,一个擒拿将沈漪控制住双手按在床榻上,本命剑应声而起,寒光一闪便贴在了沈漪的脖颈边。片刻间,沈漪以一个双手背在身后,脸颊按在床榻上的姿势被简含之完全控制住了。“自从我出关之后便一直跟着我,你是谁!”沈漪:不敢吭声.jpg“我是……关心你没盖被子会着凉的好妈妈,不用客气,叫我红领巾就好啦哈哈……”简含之拧了拧眉,手上用力了几分,被按着的人瞬间爆发出足以掀翻屋顶的惨叫。简含之一手制住她两手手腕,另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打算把脸扭过来看清楚。眼见着马甲即将掉落,沈漪匆忙之下灵机一动往自己脸上丢了个易容术。月光下,一张陌生的脸被映照出来,简含之心中涌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你是谁。”“我……在下,寒剑宗弟子安华。”沈漪目光坚毅道。“剑修?”简含之捏了捏这人触感柔软光滑的手心,有些狐疑。剑修的手上怎么可能没茧子伤疤,摸着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手。不过寒剑宗出来的也不一定就是剑修,指不定就是法修呢,比如那位昭华尊上。沈漪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被摸了一把,从后脊梁骨蹿上来一股凉意,脸都快要吓白了。她……她吃我豆腐!又听见问话,还以为剑修是简含之的什么特殊xp,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不是!我是法修!”简含之心中疑虑放下一点,若是寒剑宗的人……虽说还是不太乐意接触,但一般来说不会是什么坏人。她又伸手往沈漪的脸上摸去,重点摸索脸与脖子的交界处,搓了一通也没发现有什么人皮面具,这脸应当是原装的。也没有在她身上嗅到什么邪修的气息,应该也不是邪修派来的。简含之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低头一看,却发现被压在床榻上的人满脸通红,双眸里满是羞愤,像是恨不得咬死自己一样。简含之迟钝的大脑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了,当即撤身离开,面上也染上一层绯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