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蓁道：“当然是陪我玩了！你输了就陪我玩，我输了就给你买糖吃，再陪你玩。” 水流在碗里蓄了起来，烟攸宁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 围绕在烟攸宁心里几乎一整天的阴霾被阳光驱散，就连流水声都格外动听。 听到黎蓁的声音，烟攸宁下意识回过头。 烟攸宁等了等，猜测黎蓁已经拍完了，才说：“说是要观察我，实际上，你拍张照回去也是一样的吧？” 烟攸宁说：“你不是已经拍了吗？摄影不是最讲究抓拍的，那样最自然。” “问了以后被拒绝怎么办？”烟攸宁说，“你不就失去一张好照片了。” 烟攸宁失笑：“那你拍照做什么？” “油嘴滑舌的，”烟攸宁轻哼一声，“可以。” 黎蓁像是打了胜仗的小孔雀，围着烟攸宁打转。 作为赎罪，黎蓁提了袋厨余垃圾下楼去扔，真是没个消停的。 黎蓁太能闹腾了，烟攸宁不喜欢。 烟攸宁将碗收拾好放在一旁，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黎蓁故意拖长了声音，在后面一字一句喊她。 没想她看到的竟是一个巨大的棉花糖，比黎蓁的脸还大，从烟攸宁的角度看，像是黎蓁长了个棉花脑袋。 黎蓁从棉花糖后面探出脑袋，笑嘻嘻地说：“给你买糖吃。” “这可不是输了以后的‘惩罚’棉花糖。”黎蓁说。 黎蓁道：“看到了，想给你买。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棉花糖。” 黎蓁被揭穿，面上还是笑着的，只是脸颊有点红：“确实，想给你买就是它的意义。” “慢点吃，你看上去简直像在咬我。”黎蓁说，不出意外被烟攸宁瞪了一眼。 夜里有风，烟攸宁抹了抹鼻子，肩上便被人盖上了东西。 黎蓁解释道：“你说最近容易下雨，我拿电吹风一点一点吹干的。” 黎蓁一面推着她进了电梯，嘴里还在不住念叨。 等电梯门一关，黎蓁突然凑近烟攸宁耳边，轻声说：“我是不是很把你的话记在心里？” 烟攸宁正想说些什么，电梯门突然打开了。 黎蓁点点头，道：“又见面了。” 她想起什么，按着开门按钮，衝外面喊道：“大叔快来，还有人在等着呢！” “来了来了，哎，这不是——冤大头？”房东大叔见到黎蓁，蹦出那三个字。 黎蓁听到这三个字，面色淡淡道：“是我。” 小姑娘也凑了过来，挽着黎蓁的手臂：“对呀对呀，交个朋友嘛！我叫吴优，过两天搬进楼下和姐姐一起住，以后可有得见啦！” 烟攸宁想得没错，一个黎蓁就够闹腾的了，更不用说现在多了房东大叔和吴优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