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大失败。 这不是替身使者危害社会，而是黑手党的内部斗争，承太郎很可能不管。 你闭上口干舌燥的嘴，佛了。 无所谓了，反正你失败惯，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走。 你回家打游戏放松一下，看几集动画片，躺床上休息。 什么鬼，怎么可能一觉睡一天。可你询问布加拉提，他说你昨日失踪了。 因为昨天是约定好告知情报的日子，你一直不去约定地点，他们还来你家找你，结果，根本没有人。 自己就在床上躺着啊！睡大觉呢！ 尤其是纳兰迦，他找了你一整天，米斯达也陪着他找。 说不上来是什么，脚下已经移步到冰箱面前，双手从里面拿出来点心——送给纳兰迦和米斯达吧，你的内心这么想。 乔鲁诺向布加拉提展示拿到的组织徽章，你向他伸出手，乔鲁诺在你的脸与手之间打量，又瞥了眼布加拉提，将徽章放上你的掌心。 一块金属立体纽扣，中心是镂空四个洞的十字架，与周边凸起花纹的组合像是乌龟壳，背面是一条并不能转动的小扳手——怎么看就是块镶衣服上的扣子。 『好奇嘛，万一以后遇上假的。』 布加拉提点点头，叫乔鲁诺跟上。 你不知道监狱在哪个方位，但你觉得是。因为这个时间点，正是波尔波用乔鲁诺变香蕉的手枪“自杀”的时间。 当他的眼神对上你，你还是失控地打一个寒颤。 『让你见见我的小组成员。』布加拉提回，『他们都是替身使者。』 乔鲁诺冷不丁问，他和布加拉提都回头看向你。 布加拉提一阵卡壳，你望着他，看他怎么编。 乔鲁诺回原来如此，不再讲话。 『老板只和他最信任的左右手联络，至于他是什么人、人又在哪里，我们完全无从得知。』 『这个国家的黑帮最讨厌引人注目，因为过于高调会遭遇暗杀，所以就算是干部，他们平时也是一副普通市民的打扮，有些干部还有正当的工作。』 你忍不住插嘴吐槽。 两个奇装异服的人都看你，你闭嘴。 “……哦。” 『在获得信赖之前，我们是无法打败老板的。』 『为此，我们必须获得地位，就是要爬上干部的位置。当然只靠我们两个不够，为了打败老板，我们必须组建一支值得信赖的小队。』 意大利语好难懂，好难…… 布加拉提说完那一大堆，他一点不累，你两眼失神，只想睡觉。 『困的。』你嘟囔着，揉揉出泪的眼睛，『不用管我。』 『您走吧您。』 『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好。』 你现在就是一只抑郁杰尼龟。 『你去哪了？！』他忽地扑上来抱你，『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你推开纳兰迦，本没想作解释，以免愈描愈黑，结果他一抬头——纳兰迦竟然哭了。 『你喜欢的。』 整个餐厅人的视线都在往这边看。 『好了，赶紧收拾收拾情绪。』布加拉提拍拍纳兰迦的肩，『我把昨天跟你们提到的新同伴带来了。』 其余人的目光总算从你身上移走，落到被介绍的人身上。 乔鲁诺朝前几步，『我是乔鲁诺·乔巴拿，今后请多指教。』 阿帕基出声，他的手里拿着里面不知 你：…… 没过多久，布加拉提就出来与两位老奶奶谈话，你远远看着，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两位老奶奶离开，布加拉提站起身，与你对上视线，向你走来。 『你和乔鲁诺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理解他说的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十一点三十七，时间大差不差。 你谨慎地答：『知道，但目前不能说。』 『因为已经开始了。』你琢磨怎么用词，『现在说的话，敌人可能会听到。』 『……我不确定。』 『我只知道一些关键的细节，不是事无巨细。』你也皱眉，『况且，我不能保证未来一定会严格按照我知道的发生，一旦被你们扰乱，说不定故事节点就会跟着改变，到时候我就没办法了。』 『福葛你怎么懂了？我还没懂！』纳兰迦叫着，和米斯达都满是迷茫。 『事件不能说，但替身能力的情报可以说吧，你之前与我们约定好了。』福葛拿出之前的事讲，『你失踪了一天，该谈的还没告诉我们。』 乔鲁诺本人还在旁边看着呢，福葛做什么要给你挖这个坑。 『我会判断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的。』你微笑，试图安抚草莓情绪，『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你们死掉。』 怎么雪上加霜了…… 手指戳戳米斯达的腰，叫他背你。 『为什么要我背你？』 『不是……』米斯达扶额，『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是和平分手吗？我又没有要跟你接吻。』 不行啊，离港口还有那么远，你走不动路。 『好好好！』米斯达立马投降，蹲下去让你骑到他背上。 『我管不着。』 『等到了船上叫我……』 你嘟囔一句，没回应问话的人，歪头睡香香。 偶有吵闹，什么四啊沉的。你睁开眼，布加拉提正在借船，老板给的是一号船的钥匙，你眼睁睁看着大家踏上二号船。 你赖在他肩上不动。 纳兰迦坐下，炫起你给他的小点心，目光时不时投过来，米斯达也坐下，你还在当背后灵。 呃，这块草莓蛋糕就是给他的。 你打量起米斯达的脸，他的语气似是不服气又像是不服输，表情很不高兴。这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判断不出来。 为了安慰他，你掰过来他的脸，轻轻在他嘴唇上啄一下。 『你……你……』 纳兰迦没像动画里那样打开播放机，你记得这里有纳兰迦听音乐、米斯达用饮料浇坏纳兰迦的播放器的事件，但却没发生。 他为什么不高兴？此刻他应该很快乐地听音乐才对。 “嗯？咦？诶？”纳兰迦瞪大双眼，被说中了的表情。 ……这件小事应该不影响别的吧，和主线没关系。 最后，布加拉提成功解决困境，而你全程都在闪避那个时不时就想戳你但死活戳不中你的敌方替身。 福葛说的是问句，语气却饱含肯定。你更佩服布加拉提的高超演技，一点也不像看过剧透的。 画一张稀烂的场景速写。 一条蠕动着的血虫。 『不妙啊，坐高速艇从那不勒斯到卡普里岛只有三十分钟！』福葛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 『是谁？！无线电对面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这家伙说出刚才那人的真实身份！』 『不，这家伙是彻头彻尾的黑帮流氓，想撬开他的嘴，似乎要花不少时间，他今天 『那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让船进港靠岸吧，要是暴露给对方船上的人不是兹凯罗而是我们的话……』 『喂！你不要默不作声了！也该告诉我们情报了吧！』 『我可以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这次必须是米斯达与乔鲁诺两个人去，其余人留在船上，并且，乔鲁诺不能参与战斗，只能由米斯达一个人解决。』 他们都不明白，福葛追问：『为什么是乔鲁诺和米斯达？必须由米斯达单独战斗，是有什么意义吗？』 『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回应得干脆，你也干脆。 『原来如此。』福葛一听就懂了。 『是因为他也是远程射击吗？与我的性感手枪很相似。』米斯达抽出腰间的枪，『所以你才会想要派我去？』 『……？乔鲁诺，你已经有想法了吗？』 与你同样默默倾听着的乔鲁诺移来目光，走向救生圈。 ——我乔鲁诺·乔巴拿有一个梦想。 只少这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你希望没有问题。 『我干掉他喽！』米斯达踢一脚不省人事的沙雷，瞧了你片刻，『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你的腰腹没有受伤吗？乔鲁诺参与战斗了吗？』 『安心啦，我没有受伤，你不用这么担心。』米斯达过来抱你一下，又在你面前转一圈，向你展示他毫发无损的身体，再揉揉你的脸。 『别皱眉头了，身板都缩起来了，像条小毛毛虫。』 你无言。 你跟随大部队回船上，特里休才注意到你，打量你好一阵，『你也是？』 驱车驶往秘密基地，抵达目的地，特里休上楼休息。这一次，你详细研究一遍地图，消耗不少于十分钟，才勉强搞懂自己目前的具体方位。 若不是有米斯达拦着，福葛老师的毒之铁拳已经哐哐砸到你脑门上。 厌蠢症犯了的福葛抓发陷入癫狂，米斯达叫他冷静一点，你本来就是一个路痴！ 你对此习以为常，并平静作答。 『确实如此。』 刚还在奋力劝架的米斯达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待福葛走远，米斯达凑过来，悄咪咪问，又用大拇指指了指坐在楼梯口闭目修神的阿帕基。 这你可太熟了，向敷衍人小白·米斯达传授经验——只要承认自己很垃，夸他很棒就行。 『以前我说什么你都是嗯嗯嗯对对对！』 你看待他的目光趋向怜悯。 『啧，秀恩爱一边秀去。』阿帕基睁开眼，语气甚不耐烦。 没什么事做，你简单做了一顿饭，自己吃完，先去休息。第二日中午，由于存粮不足，纳兰迦被派出去购物。当然他什么都没能带回来，钱和东西都因战斗而被烧毁。 阿帕基的手在战斗中被切断，布加拉提用能力为他接上，你在一旁看着，只能见手与手腕奇迹般地愈合。 你轻轻捧起他的手。 阿帕基奇怪地看你，似在纳闷你怎么挨他这么近。 你自问自答，擅自捏了捏他的手腕，他的表情狰狞一瞬。 你摇头。 上了车，你坐特里休身旁，他们正在聊天，因为钥匙里的指令是把特里休送去威尼斯，任务便结束。 纳兰迦的言下之意是在威尼斯干掉老板。 『这……』 福葛问你，你嗯。 『你怎么知道我们爱冒险？』 『诶，你不想要吗？』不可思议似的，纳兰迦睁大了双眼。 好想开摆，不想说话了。 米斯达只注视着你，放你身上的视线不那么强烈，似在走神。 抵达那不勒斯车站，布加拉提拾起水池里的乌龟，便上车——前往佛罗伦萨的超特快列车。进入乌龟房间，终于有了能瘫的地方，这沙发质感真不错，又软又暖和，你迫不及待趴上去，废废瘫。 『哈？她明明没干什么吧，一直是我们在忙……』福葛还在吐槽。 你微微一笑，“notteenotte” 寒冷与钢铁般的疼痛。 半睡半醒，你抱住自己的小腿，但那上面没有缠绕任何东西。 幻觉又出现了吗？耳蜗响起咕噜咕噜的气泡。 模糊地睁开眼，眼球接收到的净是泛光重影的煞白，脸被抚摸，你听见自己的嘴唇正在喘息。 『为什么在发抖？』 有一双手抚上被刺穿的小腿，毛绒的长袜与鞋子被脱下，里面只有干干净净的一条腿。 『为什么……她的腿上有我的黄金体验的力量？』 半截腿突然被拔掉一样，皮肉不在，一根钢柱插在大腿横截面的血肉里，手死死抠进剥落的截口皮肉，被火灼烧的感觉，有玻璃碎快与木屑，你牙都要咬碎了。 『我看她这么痛苦，只是把她腿上的力量解除了而已。』 你只顾着打滚，头撞到沙发上，身子被强大的力量按住。你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我也不明白！』 『为什么，她会排斥黄金体验的力量？！』 曾经的你，不是什么也无所谓。 放弃了拆解东西，放弃了观察树叶与蚯蚓，放弃了手描，放弃了任何直接的表达。再讨厌的饭也必须吃下去，再不想干的事也必须去做。背不会课文就不允许去吃饭，卷子太多没有做完，就要挨打。戒尺打手心，敲脑门，揪头发…… 因为天一亮，你就必须要上学去。 你喜欢的都是小事，讨厌的都是小事，害怕的也都是小事。 去年的自己干了什么？昨日的自己做了什么？那些都不重要。 意识苏醒，你张开眼，从沙发垫上坐起。 乔鲁诺与米斯达都不在，纳兰迦于乌龟之外的船艇上，其余人皆在休息。凌晨三点多，此段时间当是米斯达与乔鲁诺前往威尼斯拿取光碟、对战暗杀小队里的加丘。 加丘的替身名为白色相簿。 『你……还好吗？』 你说还好，她在你身旁坐下。 特里休好似不知道该如何讲，眼珠子骨碌碌几圈，也没组织好完整的语句。 说出一句，她接着开口，『他们好奇怪，周围出现莫名其妙的人影，我……我也会……莫名其妙在地上留下一道巨大的手印，好像身体里被封印着什么力量……』 回忆一番有关特里休的剧情，以及她现有的态度——哦，原来她是在害怕呀。 布加拉提他们都在隐瞒，她什么也不知道。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将来的自己会去向何处。 『替身能力是能力者本人的精神具化成的一种形象，像是人的影子，从而使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能力。』 『替身能力可以遗传，你的父亲是超能力者，你爆发出来的力量，很可能是替身能力的体现。』 特里休蹙着眉，左看右看。你挠挠头，低头翻笔记找，找到了。 特里休又愣了愣，『是的，我不想打架。』 『谢谢你，跟你聊了一会，现在心情好多了。』 屋顶笔直射下的光柱打不到特里休的身，只有细微的向外扩散的余光，星星点点，映于特里休光滑无瑕的脸庞。 没有涂唇蜜，这次她的嘴唇没有亮闪闪。 『送给你。』 “啊？” 你塞进她手里，『勇气会带来力量，力量能支撑人跨越困境，只要有勇气，就什么也不怕。』 特里休迟疑地接过。 『说不定它会对你有用。』 她打量起虚假的虫箭。 毛茸茸的头发很舒服。 米斯达与乔鲁诺打败用冰的敌人拿到光碟，光碟的内容是将特里休带往圣乔治·马焦雷岛教堂的钟楼顶，只有一个人能带特里休上岛。 你同布加拉提与特里休出来，目睹即将迎来的大事件场地，脑壳突突痛，『为什么没有提前叫醒我？』 『因为您之前看起来很痛苦，所以希望您多休息一会。』乔鲁诺礼貌作答。 你压根就没想好要不要在这里干掉迪亚波罗！按照原作拿到虫箭再干更稳妥，但也不能排除会有变数，因为该死的人活了！ 『我们做错了吗？』纳兰迦说着，你抬眼，发现他正忐忑不安地看你。 心脏特喵的就要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