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二楼的走廊上变得奇怪起来。一方面是林新月站在门前,紧紧盯着,连双脚也不时地来回搓动,再加上脸上那绷紧的神情,紧张的样子表露无遗。而反观杨瑞,依靠着窗台,望着外面,确实一脸惬意。实际上,他能够这么放松,完全是因为对方若凝的信任。自从他见过方若凝以来,还从来没有见她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啪嗒” “经过我的初步治疗,她的心脏衰竭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抑制,请放心。”见到杨瑞回过头来,方若凝冲杨瑞笑了笑,点头示意一切正常。 “如果以后继续接受我的治疗,相信可以在1年内彻底根治。”方若凝又追加了一句。 她怔怔地看了半晌,这才突然回想起来,转过身,一把抓住方若凝的手,激动地道:“若凝,求求你了,一定要治好我姐姐,只要你能治好她,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让爸爸给你们,真的,求你们了。” 说完也不去看林新月,拉着方若凝转身就向楼梯走去。 而杨瑞这边其实也在后悔,他毕竟是个18岁还没有满的少年,而且家境一直都还不错,听到林新月那个明显居高临下的话,自然会有些生气。可刚刚生气没多久,他就想了起来,自己就这样走了,那以后要是还要给林霓裳治疗,可就不太好办了。自己赌气事小,耽误了林霓裳的病情事大。可要让他转过头又是在觉得拉不下面子。 两人直出了林家的大门,一路走到路口,这里一边向下,从这里可以坐路由专线回到bj市内,而另一边则一路向上,直通向山上的另外一处风景区。 “若凝,我们回去吧,倒要看看猴子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杨瑞一指山下,带头走过去。 杨瑞点点头,方若凝便伸手敲了敲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疑惑的脸。 那人盯着方若凝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杨瑞不满地坑了一声,这才连连点头,同时让开进去的道路。 “嗯?”杨瑞不由一惊,也不等那人让开,伸手一推就冲了进去。 他连忙跑到床边,细细看两眼,发现他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方若凝也不用杨瑞吩咐,伸手按上侯天成的胳膊,过了一会儿回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 谁知一问这个男生,他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侯天成出门后,直到晚上12点后才回来,而一回来就已经是这样包着白布了。几个室友本想问清楚怎么回事,结果被他拉住,并不让他们去报告学校,然后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 “嗯那谢谢你们的照顾。”杨瑞点点头,回头看一眼侯天成。此刻方若凝已经治疗完毕,在杨瑞的提醒下,并没有让他醒来,但脸色好了不少。 “好。” 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的时候,侯天成突然哼了一声睁开眼来。 “行了,你好好给我躺着。”杨瑞伸手一把把他按了下去。“还说我们为什么会来?如果不是来了,还不知道你成了这副德性。” “好个屁。”杨瑞微怒道。“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头上包得跟木乃伊似的,那有那么容易好。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杨瑞一惊,道:“为什么?” 原来,侯天成昨天道学校报到后,把杂事处理完了有些无聊,便到学校外面到处走走,无意间发现一 本来侯天成还为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一个打工的地方而高兴,哪直到天有不测风云,昨天晚上突然有两拨人在酒吧里打起架来,杨瑞一个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人用酒瓶子砸中了脑袋。当时酒吧里一片混乱,侯天成只好自己摸到了附近的诊所去随便包扎了一下。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再也支持不住,只给室友交代了几句就躺了下来,结果就这么一下子躺到现在。 杨瑞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这个家伙,想要找工作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就让老妈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不比在酒吧里当服务生好多了。” 杨瑞陡然一惊,立即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他和侯天成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对他非常了解。因为家境不好,侯天成在杨瑞面前一直有些自卑,而这种自卑到了最后就变成了自傲。他从来也不接受杨瑞的人和帮助,而反过来总是在自己能帮得上的地方帮杨瑞。比如说帮他打架。这样时间一长,侯天成倒是非常像杨瑞的大哥一样。杨瑞对这种情况也心知肚明,所以一直习惯这样,平时也很注意不刺激侯天成,只是今天看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忘了顾忌。 话音刚落,侯天成的肚子突然咕地叫了一声,两人一愣,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怪异的气氛这才被消解。 杨瑞连忙把他扶回去,道:“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去买东西。” “上什么班,就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得了,你把地方告诉我,我去帮你请个假,你们老板该不会要求昨天脑袋刚被打破的家伙还要去上班吧?真要这样,那在那里待着也是找死。” “行了,你少担心了,睡你的觉,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若凝,我们走。”听完侯天成叙述完位置,杨瑞拉起方若凝就向外走。 “好吧,若凝,你应该记得回去的路,一会儿卖完东西你就直接回去,我可能没那么快,你就不用等我了,不然猴子会饿死。” “ok,那就走了。” 身后的方若凝看着杨瑞跑去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左右望了一圈,这才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