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随是胆小鬼,音音可以原谅他吗?”伤口很深,血止不住,甚至滴落在座位空隙的白色洋桔梗上。 “音音,你说过,要沟通,不要让对方去猜。” 他太懂怎么刺痛闵随了,只要收回那枚戒指,归还chocker与玉佩,就能够让闵随感同身受他的痛苦。 “我要回拳场。” 迈巴赫开向主干道,沉默在车厢中流淌,渲染沉闷的气氛,原烙音打开窗户任由风吹拂他的脸,最好带走眼眶的酸涩。 所幸没有影响到地下四层的拳场。 “什么时候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来。” 形状交缠的绣样像是触手又像是海草,散发着蓝色莹光,刺绣与昂贵宝石有机结合,精致漂亮,令沉稳的黑色西装马甲更加高贵。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骗我的事情。” 他哪里还敢承认,eniga这场闹剧已然无法收场,原烙音给他那几拳恐怕是真的打断了他的骨头,现在右手的血还没停流。 塔卢索更不必说。 “对不起音音,我不奢求你原谅,但我求你不要丢掉我。” 原烙音痛苦地闭上眼睛,胸口发闷撞击着心墙,他感受到腺体好像又在肿胀,熟悉的乌木香密不透风,完结标记传来另一半的自责与求和。 祈求他不要离开。 他丢下这句话,想问自己为什么今天要听见这些消息,他宁愿做一个傻瓜。 再也没有回头。 但他不喜欢这里。 “老板,才来那新人是个狠角色,您没看见那些抬下来的被打得多惨。”新的经理是个圆滑的beta,八面玲珑,是闵随推荐的人才。 他的烦心事太多,实在不想理会什么新人,并没有接话。 沉寂的环境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原烙音渐渐冷静下来。 他狠狠握住那枚玉佩往下拽,红线断裂在后颈留下痕迹,他盯着手中那块廉价的石头许久,才发现它原来那么小。 许许多多回忆翻复,原烙音深吸气,告诉自己并不该只朝着坏的方向去想。 alpha打开手机又熄屏,他实在没有精力去处理任何事情,思维混乱就像团拆不开的毛线球,他坠入无底深海,厚重的水压正准备挤爆他的内脏。 无数次解开又重打结,他的指尖都被绳子勒出细微的红痕,在他准备放弃的前一刻,终于成功。 但不是他的,是闵随的。 就是从这些血中抽出的信息素汇聚成提取液,才将他从三十岁的死亡线拉回。 就在原烙音踌躇之时,门被敲响,听脚步声外面应该站了两个人。 “去工作室,我马上过来。”现在只有工作能够抚平他因感情波澜的情绪。 “腿放下。”原烙音曲起指节敲在桌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烂心情又重新出现。 是他的个人资料。 翟珩昱,beta男,23岁。 “你是闻轶的妻子。”闻氏集团的二少夫人,这个名字重名的几率太小,长相漂亮的beta,几乎没有错误的可能性,“你来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