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二十分,棠媃已经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雨点滴答的声音格外温柔,她放空思绪,任由自己慢慢沉入虚无的空寂之中。 “砰……咚!” 才有了两分睡意的棠媃从床上一个弹射起步,吓得耳机都掉在地上。 她悚然一惊,下意识的往床头柜里一摸,抄起一根巨型加粗加硬的假牛子,握在手里当作防具。 重点是,这玩意儿它不是武器,它不算故意伤人,那是正当防卫!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 棠媃也看清了夜半巨响的始作俑者。 她一阵默然,却实打实松了口气,扭头先把假牛子锁回了柜子,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放轻脚步来到沙发侧边。 装饰用的花瓶被打在了地上,好在铺了地毯,只撒出一些水,花瓶没有碎。 靠近些,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棠媃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拍了拍文泽安的肩膀: 文泽安睡的昏沉,并未回应。 “你还能动吗?喝了多少这是。” 棠媃在军营时见过酒醉的兵士,说句实话,就算把他们拖出去卖了都不见得有反应。 搬进房间里对现在的棠媃而言是不可能的任务,不过尽量让他在沙发上睡的舒服些是可行的,她索性把他的腿抬起来,让他架在沙发的扶靠上。 ……孤男寡女的,多暧昧啊。 如今已是秋夜,气温不如夏季潮热,带着湿衣服在客厅睡一晚,不感冒应该都算他免疫力战士。 她在文泽安身边轻声道: 文泽安呼吸沉重,唯有青睫颤了颤算作回应。 她快步走向文泽安的房间,恰好他白日里换下的睡衣还折迭整齐的放在床边,她拿的时候不忘顺手把毯子也抽了出来。 棠媃没忍住多吸了两口,怪喜欢的。 把衣服薄毯放在一边,棠媃又坐回沙发上,彼时的文泽安换了个仰面朝天的睡姿,倒是省了她还要把他翻过来的步骤。 “文医生,我现在帮你换湿衣服,不是占便宜知道吗?” 文泽安仍酣眠香甜,半侧的轮廓在阴影下立体分明,微启的唇染着红,像是涂抹了润泽的口脂,完全不设防备的模样。 衬衫其实很好脱,只要解开纽扣再扯出来,比套头的方便许多。 不能给个痛快,还要一点一点的剥开,他的锁骨、皮肤、胸肌缓缓暴露在空气中,棠媃的眼睛也从半眯着到瞪的滚圆。 【好白的皮肤,细腻又紧致,一点都不粗糙。】 【……原来胸肌不绷紧的时候这么软。】 直到解完纽扣,把衬衫向外拉开,棠媃才惊觉一股热血冲向了鼻尖,险些尖叫出声: 【淡粉色?!】 太冲击了,太刺激了。 指尖触着他滚烫的肌肤,文泽安衣襟大敞,春光大现,更显得棠媃像个趁虚而入的揩油小贼,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行猥琐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