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临的那个清晨，奥塔正用烤熟的兽肉和浆果堆成的肉塔给你的右翼第四排第二十六根新羽贺生，白雪独自卧在山洞口咬着什么，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站在洞口向外望去，视野内依旧是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还未融化，绿色的芽像你翅膀上新冒出来的绒毛，稀稀疏疏地散落在大地上。 你指着洞口的草芽兴奋地对奥塔说：“奥塔，小草！” 大概在你长到一米高时，背后的翅膀突然复活一般冒出白色的羽管和斑驳的绒毛。羽管刺破皮肤钻出来时痒痒的，奥塔不让你用指甲挠，只有你痒得厉害时，他会轻轻地帮你揉按。 待积雪完全融化之后，奥塔又开始了每日外出狩猎的日子，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他将你留在了山洞里。 “瞧瞧那个可怜的小龙崽！多萝西，居然和一个盗贼魔龙生活在一起！”看好文请到：yedu5 “可怜的多萝西，可怜的龙母！弄丢她的雌龙一定伤心欲绝……” 翼龙细长贪婪的绿色眼睛瞟向山洞里堆积的食物，细长的喉管猛地吞咽起来，长而坚硬的喙张开，发出刺耳的叫声，像是鬣狗的威胁的低吼。 突然，那只翼龙爆发出一声尖叫，叫声随着脖子拉长，随后猝然而止，鲜红的血迹喷溅出来，几只停留的翼龙应声扑飞。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再没有一只翼龙从山洞前飞过。 因为身体构造特殊，奥塔不能直接教你龙的撕咬方式，所以只能尽可能地教你使用工具，而你比他想得更加适应人类的作战方式。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他用血替代乳汁，用鲜血淋漓的肉块喂养你，试图唤醒你身体关于龙的天性。 奥塔决定重新给你哺喂乳汁。 你眨了眨眼睛，抬头渴望地看着奥塔。 一个月前，还在冬季的时候，奥塔用强硬地态度给你断了奶，吸一次便会把你丢进小隔间里一个人睡，没想到仅仅隔了一个月奥塔就放弃了。 “喝吧，多萝西。”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渴望着被你吮吸，充沛的乳汁顺着腺体的通道涌向你的口腔，湿漉漉的小舌头舔舐着、摩擦着……奥塔宽大的手掌托着你的小小臀部，不自觉更用力地将你压向他的身体。 你尝到血的味道，惊愕地松开了嘴。 奥塔并不生气，他甚至没有立刻拔下胸前的牙齿，先抬高你的下巴检查你嘴里的空缺，一颗雪白的、全新的虎牙已经冲破了牙床。 乳汁是有效的，至少在春天，他不能给你断奶。 因为太舒服了，你竟尿在了奥塔的手臂上，这是你学会走路之后的第一次失禁……你满脸通红，将自己关进了隔间里。 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气味刺鼻的液体，还因为排泄时产生的酥麻感，直觉告诉你，你不应该在奥塔面前有那样的反应。 对于他而言，你在他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都值得珍藏。 一个月后，你又长高了几厘米，站在地上时，鼻尖恰好能戳到奥塔的肚脐眼。 尽管如此，随着你一点点长大，你们之间的身体特征也越来越不同。 它们无法像奥塔那样在人与龙之间自由切换，只能维持最原始的野蛮形态，譬如尖锐的牙齿、粗糙的麟角；它们不会说话，只会通过尾巴拍击地面和低吼传递信息…… “可爱的多萝西，你难道不想到森林的另一边看看吗？” “回家吧，多萝西，回到你的家人身边去吧！” 咻！箭破空而来，直直地刺入那只聒噪的剑背龙的眼睛里，青色的眼球瞬间被扎破，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你站在奥塔身后沉默地看着，那只龙的内脏还在搏动，或许奥塔抽去它的背脊时，它仍有知觉。 奥塔在一旁的溪水中清洗了双手，回头时发现你还呆呆地站在原地，阳光从树叶中穿过，在你雪白的皮肤上印下几点翠绿，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睛定定地看着丛林的某个方向。 奥塔的呼唤将你从沉思中惊醒，他扛着分肢后的剑龙尸体走向你。 “走吧，回家。” 你抱住奥塔的脖子，视野瞬间变得开阔起来，你好奇地四处观望，突然看到茂密丛林深处，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那个方向，正是剑龙口中的“森林的另一边”，也是冬日里，奥塔所说的“人类公主的城堡”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