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沉默地喝着粥,不愿搭理算盘打得叮当响的木酒。
他都快及冠了,酒酒才碧玉之年。
可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八岁的雪儿捡回了八岁的酒酒,而十一岁的他因为控蛊不熟练,又怕捡回来的酒酒死了,他便将自己体内的命蛊逼了出来,放进酒酒体内温养。
结果还没等他把命蛊取回来,雪儿就丢了,而酒酒带着他的命蛊不见了,他自己最后还失了忆。
温泽郁闷,好像从最开始,吃亏的好像就一直是他自己。
前世他不招不惹,无非就是好奇了些,结果他只是去了趟浮笙馆,然后他的清白没了。
温泽看着面前乖乖软软的木酒,一脸复杂。
酒酒的一个玉佩换他的命蛊,怎么想怎么说,温泽都觉得是自己亏了。
他是被养得半歪不歪的,结果他还把酒酒带歪了,到头苦的,还是他自己。
就更别提刚找着的雪儿,光是她想把那便宜父皇搞个半死,估计也是歪得不行。
一个两个都歪了…或许小哭包是个不歪的。
刚好雪儿让小哭包管着,他就管着酒酒。
反正他的命蛊还在酒酒那,就是他的蛊术好像不太行…
温泽忍不住思索自己若是重新开始学巫蛊之术,能不能行,毕竟他都几年未碰了。
但上一次在蛊惑酒酒说心里话时,雪儿教给他的,他学得不错,就是问出来的结果却是…酒酒想锁他。
被正大光明地锁过几次,温泽是真的很想打消酒酒的这个危险想法。
真的,都不方便他查事。
上次兮夜还没给他结果,他还想自己去查查那个鬼阁呢。
毕竟他之前也没听说过,就是不知道跟他前世查到的东西有没有关联。
温泽想归想,他出门的前提还是得先哄好酒酒。
听风楼这茬是过去了,娶不娶的问题还没过呢,温泽忍不住头疼。
他究竟是遭的啥孽,怎么就把人养歪了。
“嗯?”
木酒看温泽瞧她的眼神一会无辜一会复杂,一会苦恼又一会探究,她都不知道阿泽到底在想什么。
见人想得出神,她都不忍心打扰,可她的阿泽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怎不能把阿泽的嫁妆攒好了,人还不愿跟她。
木酒把人抱着,不开心地嘟囔道。
“阿泽又躲避酒酒的问题,还不给回应”。
温泽:“……”
温泽见多了委屈巴巴的木酒,而且只要他一心软,乖软的小白兔就成了凶恶的狼崽子。
温泽无视那委屈巴巴的视线,转而拿起茶杯,抿上一口,结果茶水味道还是个涩的,温泽蹙着眉,委屈地朝木酒吐了吐舌头。
“酒酒,茶苦”
只要稍稍靠近,木酒还能隐隐瞧见那锁骨上的痕迹,更何况温泽脖颈上的吻痕还未褪去,明晃晃地放在木酒眼前,瞧着那抹淡淡的粉色,木酒的眼神愈发深幽。
温泽看着神色愈发不对劲的木酒,心下一咯噔,连忙把伸出的舌头缩了回去,刚要起身离开,就被搂着凑近。
木酒剥了颗糖果放进自己口中,扣着温泽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过去。
“唔…唔…唔…”
温泽的呼吸愈发不顺畅,舌尖被吮得发麻,唯有口腔弥漫着浓浓的香甜。
想着还有事得去处理,木酒才没敢太过分,稍稍放过色泽诱人的温泽,含笑道。
“嗯?现在够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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