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后,她又给几个人做了介绍,胡扬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支队新人中的重点培养对象,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到林落身边。 他跟这俩人没有矛盾,但都是年轻人,多少存了几分较劲的心思,在握手的时候就故意用了些力气。 姚星:…这家伙仗着自己是林落同桌,让他帮忙拍照就算了,还借着握手的机会整蛊他?当他姚星很有耐性吗?他可不是对谁都有耐性的… “他们俩还在学高数,研究与刑侦有关的函数和算法,关于电脑和程序他们也有涉猎,都是复合型人才。他俩来支队都有半年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方面也有了一定的研究,你们几个有时间可以在一起多交流交流。” 这两个实习生是林落都赞许的复合型人才,那他要是混得太差,以后都不好意思自称为林落同学了。 胡扬当即跟林落说:“我得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 顾慈包容性很强,对胡扬没什么意见。姚星多少是有点不满的,但他对红客这事还挺感兴趣,就决定等有空了,真去找胡扬聊聊。 这亲戚把商铺钥匙交给了韦志刚父亲保管,并且委托他帮忙寻找租客。所以韦志刚父亲手里有这个商铺的钥匙。 韦父以为没人能找到这里,屋子里又没有血液痕迹,所以他做案后只作了简单打扫,就连勒死范春阳的绳子都在屋子角落里丢着,这就让接下来的勘查工作变得简单起来。 顾慈在旁边说:“可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吧,他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打可以骂,让别人害了就不行。而且韦志刚这次可不是一般的伤,严重的话,就没有生育能力了,所以他爸应该是很恨范春阳的。” 所以目前,韦父已被带走。只是他的病是个麻烦,看守所那边是否会收押还是个问题,如果实在严重,是有可能办保外就医的。 林落这时也打开了电脑,开始处理汽车盗抢案中的足迹和指纹。 “师父,怎么样,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吗?”林落忙了一个小时,最终写出了一份鉴定书,姚星便走过来问道。 “指纹暂时没有什么用。通过足迹可以确定几个嫌疑人的特征。有几个人的足迹反复多次出现在不同的车辆被抢现场,基本可以认定他们就是做案嫌疑人。” 姚星和顾慈接过来看了看,说:“能找出这些东西就不错了,也不知道抓人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要是能找到那伙人的窝点,那能找出来的线索肯定要多多了。” 林落知道,姚星虽然是个实习生,还没正式入警,但他在支队认识的人可不少。她就说:“行,你去打听一下吧,如果没有大的进展,那咱们今天就先下班。” 过了几分钟,姚星回来了,也带回了最新的消息:“有两个人从窝点出来,出现在监控里,看形迹很可疑,可能是寻找到了做案目标,在新汇路附近上了一辆出租车,往郊外开过去了。” 几个人都知道,目前安装的监控只能覆盖主干道、大型商业中心以及大酒店,稍微小一点的街道和店铺还没来得及安装。郊外就更不用提了。 “罗支还派了人在那几个人租住的窝点蹲守,因为还有两个人没露面,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去。所以得派人守着。” 林落也没再坚持,跟徐亦扬说了一声,两个人很快下楼,开车回了家属院。 “谁的照片啊?”林落放下包,换了拖鞋,坐在姚玉兰身边。 照片一共有七八张,林落随便看了看,便认出来,照片上的人都是厂子里的工人,男女都有,大多数人穿的都是工装。 姚玉兰说:“这不是要练练手吗?你看这照片拍的,身材都五五开了,有好几个大高个都让他给拍成了小短腿。” 她就是随口一问,姚玉兰还真知道:“去新渝电影院吧,离秋声宾馆挺近的。” 姚玉兰惊讶地说:“怎么了?那边有坏人哪?”她清楚林落的职业,所以林落这么一说,她就猜到了,那边可能是有案子。。” 姚玉兰办事稳妥,林落对她还是放心的,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临睡之前,她又拿了卷没用过的胶卷过来,让姚玉兰给林庆南,免得他照着照着,胶卷就不够用了。 “顾慈,老隋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林落来到八组时,看到顾慈在组里,姚星不在。至于李锐,已经去了省厅参加培训。 “先听坏消息吧,我看看能坏到哪儿去。”林落拖开椅子,准备打开电脑。 林落:……这么说,这伙人又得手了一次。 “没成功吗?” “司机保住了车,但他肚子上中了一刀,得做手术。那两个人本来要把他弄死,再把车抢走。但老隋带人追上了,所以他俩一个都没逃掉。” “师父,顾慈说得没错,老隋这次抓了俩人,正审着呢。这俩人一个叫金三,另外一个,就是侵犯了女司机的猴子。” 林落想了想就道:“是个进展,不过这俩人可能只是喽啰,是这条线上最末端的两个执行者,案子只怕还有得查。” “在的师父,不过这俩人一出事,风声可能就走漏了。罗支让人先蹲守到今天傍晚,如果还没人回来,就先对窝点做下勘查,看看能不能把其他同伙都揪出来。” 林落便知道了,在没有对窝点进行勘查之前,她暂时不需要太操心这个案子,审讯工作隋组长或者老杨他们都可以。 大约二十分钟,林落给了老隋答复,这两个人都曾多次出现在汽车被抢的现场。确实是江宁市最近连续发生的汽车盗抢案的嫌疑人。 有时候,警察可以借由一些信息,从嫌疑人嘴里诈出不少东西来,这些审讯技巧对于部分老警察来说,几乎已融入了本能。能不能诈出来点什么,就看他们的了。 等这次的汽车盗抢案有了重大进展,她还得去外地出差。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市局的祈法医。 祈法医用一次性杯子喝了点水,这才道:“还行,但是没有太新的东西,算是差强人意吧。” 林落知道他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事,就道:“倒是没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怎么,你有事儿?” 姚星就在旁边,听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竖起了耳朵悄悄听着。 “事发地点在黄海区与东明区交界的一个镇子,死者是一名年轻女孩,刚满20岁,生前患有尿毒症。报案人是死者哥哥。” “死者哥哥是这么说的。这个家庭比较复杂,早年父母离异,哥哥随母亲走了,妹妹留在父亲身边,但父亲后面又娶了一个,还生了个儿子,对前边的女儿挺一般的。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一些情况。” 所以,她还不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还需要市局的祈法医过去看看。 这时祈法医说:“死者哥哥成年后,与妹妹经常联系,还曾经多次与生父发生争吵。” 冥婚? 他们还真听说过冥婚或者阴婚这种事。只是没亲眼见过。 以这女孩和她父亲之间淡薄的感情状况,她死后父亲给她配冥婚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