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时间不早了,许支队联系完罗昭后,也不好过多的打扰林落休息,就只带来这一个案子。 “还不确定,从死者窒息征像、生活反应和死者体内硅藻的情况来看,死者是溺亡的。但溺亡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 “许支,你做出这个判断,是不是还有别的依据?” 他解释道:“死者不是本地人,她去年辞职来了长宁市,据家属说她想结束跟男朋友异地恋的局面,到这儿来就是投奔男朋友的。” 林落惊讶地看着这份遗书,道:“这是死者亲手写的吗?” 林落:…… “那她男朋友呢?查过了吗?”如果警方怀疑死者自杀的真实性,那她的男朋友就是第一个该查的人。 “但,他是有杀人动机的。因为他最近另谈了一个女朋友,新女友家境很不错,对他的事业能有帮助。” “那笔迹鉴定呢?能不能证明那些字是他写的?” 林落明白了,许支队找她,就是想让她帮忙找出比笔迹鉴定更为有力的证据。 许支队也没再跟她客气,指着证物袋里的‘遗书’说道:“我们的勘查人员从这张遗书上找到了几个指纹。但这张纸纸质较糙,指纹取得不好,我们的痕检没能比对成功。” 林落点头:“有道理,留在‘遗书’上的是汗潜指纹吧?” “如果这些指纹真是那小子的,那他就算长出翅膀,也别想逃出去了。”说到这里时,许支队咬了咬牙。 “小林,帮帮忙吧。我老婆听说这件事后气得骂了好几天,我回家都看我不顺眼了,就因为我也是男的。要是指纹能比对成功,就能把他钉死了,我这边也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可以可以,抱歉那就大可不必了,谁也不能百分百保证破案啊。” 这种操作她这几年常做,做得越来越精熟,快的时候,周围的人看向键盘时都能看到手指快速移动形成的残影,至于说偷师,没有扎实的高数基础,偷师也不可能成功。 许支队看着屏幕上处理过的指纹,它的纹路很清晰,观察下林落标出来的特征点,只用肉眼,就可以把它与死者男友留下来的指纹匹配上。 “嗯,许支,您先去安排人手吧。” “小林,今天就处理这一个吧,剩下的案子,咱们明天再说,你看你是先回宾馆休息,还是再出去逛逛?” 许支队正打算送她过去,林落却接到了罗昭的电话。 林落满头雾水,“我们市缉私队的?你是说路队路寒川和他手底下的人吗?他们为什么会来这儿,怎么又去长宁人民医院去了?” “听说在起出赃物返程的过程中,跟当地人碰上了,双方发生了火拼,不过缉私队的人都穿了防弹衣,应该没人受重伤,不过我听说,有个人屁股好像中了弹,就是不知道是谁。” 她觉得,缉私队干的很多活简直比刑警还危险,因为他们面对的都是走私团/伙,往往都是有组织有热武器的亡命之徒。 不管是于公于私,她都得去看一下。而且这边路寒川和他那些队员的熟人很少,她就算是一个。所以她肯定要去,还不能空手去。 许支听到了一部分电话内容,就问了两句,“我听说有个地方缉私队的人和我们这边的武警执行任务,跟中州一伙盗墓贼对上了,里边是不是有你熟人,他受伤了吗? ” “那走吧,我先带你去买东西,再送你过去。”许支队重新拿起了车钥匙,准备亲自送林落去人民医院。 实习 陈旧的盗洞 路寒川俯卧在病床上,额头上冒着冷汗。听到副队这么问, 他本就沉着的脸更加乌云密布了。 路寒川:…… 这几个字他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似乎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发火。武警中队的人去古墓抓人, 没跟路寒川在一起, 所以他对路寒川的情况并不清楚。 他甚至要过来亲眼看一看到底伤在了哪里, 吴诚见路寒川神情不对, 连忙过来挡住副队, 劝道:“不用看了, 就是让那帮人自制的钢珠霰弹木仓打中了, 打的位置比较偏, 刚拍了片子,医生说有四个钢珠嵌里边了, 还好这种木仓适合近距离使用, 当时距离有点远, 威力不太大,做个小手术把钢珠取出来就没事了。” 副队这才放了心:“哦,还好,这东西离得远了威力就没那么大了。要是咱们用的制式木仓,那可就坏菜了,光是一个空腔效应,就可能把人玩废。”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这事儿我还得跟上级汇报。” 副队点头:“那伙人应该是从古墓那边提前撤走的,可能是听说埋货的地方出了岔子。但以路队的反应能力,他应该不至于着了那些人的道吧?再怎么说,那帮人也是没经过特殊训练的乌合之众。” “他一出去就成了对方的靶子,路队离得近,不可能不救。可这一救,他自己就曝露了…” “你真以为打屁股上就没事了?那地方是没有大血管,可坐骨神经还在那儿呢,万一打中你怎么说?” 路寒川闷声说:“别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说也没用。” 正烦恼着,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路寒川心里抗拒,不太想见人。他本来不是社恐,到现在都快被逼成社恐了,一听到有人来,差点产生了应激反应。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还以为自己不光幻听,还眼花。 “小林,没想到是你?你怎么会在长宁?” 注意到他躺卧的体位,林落心里暗想,罗昭说的伤情可能是真的。真有人屁股受了伤,而且伤者还是路寒川,不然他不可能是这副模样。 她把带来的礼盒交给吴诚,“我跟老师来长宁市局办案子,昨天刚到,这位是长宁市局的许支队。” 考虑到路寒川现在的心理状况,林落并没有问及受伤的部位。等许支队和在场的几个人寒暄完毕,她才笑着走到路寒川的床边。 林落坐的椅子就在路寒川床边,她坐下之后,膝盖离路寒川很近,路寒川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清像什么,他的心却快速跳了几下。 他不说哪儿受伤了,林落也不问,俩人很自然地形成了一种默契。 缉私队副队和吴诚都好奇地听着他们俩说话,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俩很熟。副队从没听说路寒川跟哪个女孩走得近,现在看到他们俩之间的情形,就自做主张地道:“路队,你们先聊着。我跟许支也有点事儿要谈谈,就是那个古墓的事,这个恐怕得跟许支合作了,我们先出去,一会儿再过来。” 许支队也不清楚林落和路寒川是什么关系,但他自认是个知趣的人,就配合地道:“对,这个案子挺重要的,估计咱们得合作了。我们先出去谈,有什么问题稍后再联系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