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川看出来她的无奈,马上又安慰她:“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用顾忌那么多,再有下回也无所谓。哪天我要是在你面前丢脸,你也担待一下。” 路寒川闷笑一声,不再说话,专心向家属院开去。 她的校服被她系在了腰上,手里还拿着个垫子。 但她又怕林落不高兴,便小心地问道:“落落,你这是……” 林落很自然地把衣服拿下来, 转过身去,让姚玉兰看自己身后。 看到女儿身后的印迹, 姚玉兰顿时没了询问的心思, 让林落先进屋, 她赶紧去给林落准备热水。 林落进屋去找换洗衣服,这时姚玉兰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让她去清洗一下,。 林落身上一清爽, 肚子其实还是疼的, 但能忍得住。洗完了经过沙发时, 茶几上的收费单吸引了她的注意。 “最近降温,我好象有点感冒, 去附近诊所看病, 大夫给打了滴流。”姚玉兰说。 “对啊,见效挺快的。我感觉回家就有好转, 明天我还去。” “现在是好使了,可你要是有点小毛病就用这种药,以后抵抗力就下降了。弄不好,身体还得发胖,激素能随便用吗?利巴韦林副作用也挺大的,也别用了。” “诊所好不好要看大夫责任心和水平的,你今天去的诊所,我看还是别去了。楼下有药店,一会儿我下去给你买点药。这礼拜天,咱俩去找中医看看。我有点痛经,你最近也总说胃口不好,咱俩一起去找大夫调理一下。” 这时才八点多,还不太晚,林落便重新穿好衣服要下楼给姚玉兰买药,姚玉兰拦不住她,只好陪她一起出去了。 几个人碰面,路寒川也怔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同姚玉兰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我外公昨天抽筋了,我给他买点钙片。”路寒川说。 老人一个人在家,最怕的就是突发意外。她就道:“哦…你外公一个人在这边住,抽筋了是不好。这样吧,以后你外公那边有什么事要帮忙的话,你给我或者我家这边打个电话,我家有人就过去看看。” 他外公一个人住惯了,不愿意跟子女一块住,嫌拘束。所以老头以后肯定还要在这小区住下去,搬是不可能搬的。 他脸上便露出几分笑意,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说不定哪天就要求你帮忙了。” 她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却客气地道:“小路,这点小事儿就不用客气了,哪天你外公要是不舒服,要上医院什么的,尽管跟我和你叔叔说。” 说着,她便拉着姚玉兰下了台阶。 林落睡了一觉,就好了不少,第二天照常去上学。 经过几次努力,还真让他认识了一位副校长,由中间人介绍,他还和这位副校长见了一面。 就算罗昭把林落的情况说了,那副校长也只略微表示出几分惊讶,并称赞这位女生确实优秀,但他看上去却并没有被这件事所打动,这让罗昭也有些无奈。 他的专业让他很清楚林落很优秀,可这些事对这位副校长来说,并不足以让他因为这件事,而试图去改变整个招生计划。 除了这件事,这星期他其实还和古波手下的人在轮班陪着路寒川执行着钓鱼计划。 十点多钟,小卖店里的人还没散尽,罗昭并没有观察到可疑的人在周围出没。他觉得,或许今天还得像前几天一样,无功而返。但没到撤离的时间,他还不能走。 他已经连续几天这么办了,衣服经常换,但发型不变,每次要带的酒也都不少。就算是路人看见了,也会认为这小伙子是个好酒的。 罗昭心神一振, 有个老大爷看他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一直没走,便回头问他:“小伙子,咱们这些人岁数大了,回家也睡不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不回去?” 大爷善意地道:“你大爷我年轻时跟媳妇打架也这样,回头哄哄就好了。” 罗昭:…… 他跟那帮大爷走到小区岔路口,便看到两个人从小区大门外拐了进来。 他再次用手机下达了指令,随后他仍慢慢抽着烟,外套则被他披在肩上,看上去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很快,其中一个人拐进了路寒川刚进去的单元。另一个人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但爬上来的人并没有因为有防盗窗就退缩,他悄悄打量周围,见没人过来,便用随身携带的钳子,剪断了几个防盗窗的铁条。他带的钳子异常锋利,连续剪断几个铁条,都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音。 睡得死好啊,睡得死正便于他们行事。 屋里的鼾声明显大了起来,他故意跺了跺脚,屋里的人也没什么反应。这人便悄悄地挪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不许动,都老实一点。”罗昭等人一拥而入,将那两人压倒在地,并迅速将他们的胳膊反剪起来。 一个矮个子挣扎着,但他哪儿敌得过江山和关保亮两个人的夹击,江山一个膝撞,就将他撞趴在地上。 他往那两个人身上一扫,面色便沉了下来。 他认为,那个写下sb两个字母的人,应该是个极为自负又有胆色的家伙,身手也不是眼前这两个小毛贼可比的。 关保亮这时已经命手下给这两个小毛贼拍了照,其中一个小毛贼手上,还拿着罗昭之前带到陆鼎公司的粉彩天球瓶。 以这瓶子的价位,足够这俩小贼把牢底坐穿了。 他暗骂了一声,想着这两个小毛贼刚才的身手,心知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小卒子。 那小贼怔了一下,道:“多少?” 听到这个钱数,这俩小贼都吓得一哆嗦,腿都软了。 这俩人懵了片刻之后,差点跌坐在地。其中一人竟嚎了起来:“不可能,坤哥说这东西也就值几万…” 坤哥? 罗昭正迟疑着,这时一个小贼身上的电话响了。他立刻把电话抢过来,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