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别的人破不了,有林落参与,说不定还真能有些惊喜的结果呢。 “这样吧,你这两天先安心养伤,他的案子,我先和案发地的公安部门联系下,先了解清楚情况。具体的等你出院我们再商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找路局出面,向案发地公安部门提出联合调查的请求,重启这个案子。” 罗昭其实不想现在就让林落操心这些事,但林落都问了,他就说:“已经取样了,不过现场被清理过,房东收房后又清理了一遍,这导致取样非常困难。但也在隐蔽处取到了三个指纹,足迹就没有了,地拖得太干净,没法子。” 林落也知道她今天不能出院,伤没好是一回事,林庆东和姚玉兰也不可能放她出去。 “应该不是那个工人,我派人去那工人老家调查过了,肖俊夫事后给过他五万元的补偿,那工人后来又生了孩子,还是双胞胎。这样的话,他可能缺乏足够的犯罪动机。而且他最近一年腰突比较严重,经常需要卧床,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休养。这件事当地人都知道,他并没有出门到江宁来打工。” 林落一听,也明白了,就算这工人对肖俊夫有过恨,可他后来得到了补偿,又有了一对双胞胎,经过这些事,杀人的动机自然就弱了许多。 罗昭没有待太久,跟林落沟通完这些事就走了。 林庆东本来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林落磨人,最后又问过医生意见,这才同意。 在车上,姚玉兰跟他说:“庆东,咱们还是尽快搬家吧,也别等到礼拜天了,我看明天就可以搬。家里东西我都归拢好了,你让人过来,再开几个车过来,一趟就都拉走了。” 林落在旁边听着,不好意思吱声。心知老房子这是无辜替她背了一口大锅。 林落也认出了吴诚,她忙叫林庆东把车停下,随后她降下车窗,朝着吴诚招了招手,高声道:“吴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过来递上果篮,说:“你这么快就出院啊?我差点扑了空。喏,这果篮是给你的,拿着回去吃。” 吴诚却道:“咱们也算是一起打过架了吧,那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用不着那么客气。再说昨天那事,我跟路队确实帮了你,但你也帮了我们俩。” 小巷股民 “要说帮忙, 你们家小林也帮了我们缉私队一个大忙。” 吴诚看了看周围,见没人过来, 就小声跟林家几口人说:“林老板,要跟你们厂签白糖采购合同的是仇老板,无论是你还是我们缉私队, 都怀疑仇老板的糖来路不正, 是走私货。” “我们得到消息,因为江宁这边风声较紧, 仇老板打算连夜离开江宁, 到其他地方避避风头。” 他们打算在收到赎金之前就把林落带走,让他落个人才两空。真是杀千刀的畜生! 吴诚接着说:“如果让仇老板走了,我们以后再找他就很难了。所以路队这边打算在他离开江宁之前实施抓捕。但是,我们手里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果抓了,在一定时间内还拿不到证据的话,就算把人抓了也得释放。” 吴诚摇头:“也是也不是,现在我们手里仍缺乏仇老板走私的证据。但这次我们缉私队和刑警大队抓了不少人,有一部分人已经交待了,指使他们抓小林的人就是仇老板。有了这些指证,足够我们对他进行抓捕并进行刑事拘留,就算查不到别的,也可以给他定个绑架及涉黑团伙的罪名了,光这些就够关他些年头。” “所以路队他现在挺忙的,打算在走之前把队里的工作安排好,这次他就没过来,让我代他向小林问个好。” 林庆东是个识货的,看出来这个牌子竟然也是翡翠的,属于无色品种,质地纯净,感觉品质不比姚玉兰给林落的差。 林庆东也面露难色地道:“这不合适吧?小吴,你还是帮忙把这牌子拿回去吧,这东西太贵重了。” “这家伙就是个 他这么说,林庆东也不太好拒绝了。好意头嘛,谁不喜欢?更何况林落最近总是遭难,多点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他跟林落说:“落落,这个牌子寓意确实不错,要不你先收着。” “行啊,不过路队过两天就走,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林厂长有我们路队电话,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私下联系。” 第二天,林落三叔带了十几个小伙,开着三辆车过来帮忙搬家。到中午十二点,林家常用的东西就都搬到了江宁大学家属院二号楼三楼。 “落落,你坐着休息,别乱动,这些东西我收拾,一会儿你爸回来给你带吃的。” 林落坐在真皮沙发上,朝着阳台外眺望。不远处就是江宁大学的校园,校园里绿树成荫,环境比之原来的印染厂家属院强太多了,林落真挺喜欢这里的。 坐了一会儿,她一个人觉得有点无聊,打算站起来走动走动。这几天躺多了,身体其实不太舒服,人还是需要多活动的。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门口有什么东西在挠门的声音,姚玉兰在忙着收拾东西,没听到。林落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林落瞬间感到自己的心被萌化了,她对于小动物真的是毫无抵抗力。 小狗一点都不认生,用鼻子在林落手心嗅了嗅,随后发出“呜呜”的低叫。 姚玉兰这时听见了,走过来一看,也笑了,告诉林落:“这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这时邻居家有位大妈正好开门出来,看到那小狗,笑着跟姚玉兰聊了起来:“你们说这狗啊,它是郭教授家的。郭教授在五号楼住,就一楼南边有花园那一家。” 那位大妈叹了口气,说:“你家原来住的刘教授跟郭教授关系好,俩人都退休了,经常在一块下棋的,那狗也经常跟着郭教授过来。后来刘教授身体不是不好了吗?这房子也卖了,郭教授自然不会来了。可这狗还认识这路,说不定它以为这还是刘教授的家呢。” 大妈还有事要下楼,跟姚玉兰又聊了几句就走了,临走前还跟姚玉兰说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她是居委会的。 俩人正说着话,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上了三楼。 他脸上的神情也挺严肃的,看上去并不是个随和的人。 老人微微皱眉,看着那狗,随后朝着林落和姚玉兰的方向瞧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转身下了楼。那只狗回头朝着林落呜呜叫了两声,随后欢快地摇着尾巴,努力倒腾着短短的四肢,跟着老者走了。 林落笑着回屋,关上门:“也不一定呢,有的人自来熟、话唠,有的人不是。说不定他更愿意跟熟人来往呢。” 到了周六傍晚,林落又去了刑警大队,她这时已不用拄拐,但走路还没那么快。内勤汪丽特意等在大院里,扶着她上了楼。 她说的话一点都不假,最近刑警大队破了这么多案子,有大量的材料工作要做,内勤方面肯定要跟进的。可队里最擅长写材料的就这么两个人,汪丽和邢一兵怎么可能不累? 大队里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林落一来,大家表现得都很热情,好几个人进来跟林落寒暄问好,打听她伤口恢复情况。 队里的人一见到他,连忙都溜了。一时间,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罗昭和林落两个人。 而且她的皮肤也好了一些,看上去润泽,有了神采。至于发质,也有转变,看着不那么毛糙了,发梢的开叉几乎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回到林家之后,调养得还不错。 林落伸手拿过文件,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下周就能正常行走。这个文件是哪个?” “这份资料你可以先看看,不过我得提醒你,画面血/腥,非常地血/腥。就算是我们一部分法医,看到这些画面,可能都会不适应。新警的话,有可能会吐。你真的要看吗?”阶段,连吃饭都不影响,更不至于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