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娜当即请假,找遍了青市所有的档口和布厂,都没有找到类似的料子。
只好上门去联系黄冬生。
“江小姐是我女朋友的妹妹,按理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这批料子的进口货,价格是高点,成本在这里放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小姐也是生意人,想必也是懂得。”
黄冬生笑着,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江娜笑道:“黄老板是老生意人了,所谓和气生财,既然这么说,降点价也好以后合作,您也是老生意人了,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让点我涨点,咱们以后常合作!这青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以后合作的机会常有,黄老板觉得呢?”
“我听说春雷服装厂,根本没有所谓的还是设计师,真正的设计师是江小姐本人,不晓得我消息可对?”
黄冬生一脸笑意,手里把弄着手串,盘个不停,语气却突然一转。
“黄老板消息还真不灵通,咱们的设计师自然是海市的,只是人比较忙,没有来青市驻扎罢了?话说回来,我要是全吃下这批料子,黄老板看如何?”
“江小姐财大气粗,年纪轻轻的就拿下了春雷,真是让黄某佩服不已,不如这样,这批料子我免费给江小姐用,不要一分钱可好?”
黄冬生笑的一副狐狸样,江娜虽然初入生意场,但是晓得这个谈判,就看谁最能沉得住气,就算是输了场面,也不能输了气势。
她现在已经联系白薇薇寻找同款的料子了,如果能把黄冬生的这批拿下,自然没有问题,若是拿不下,不过是多花钱调货的事情。
最坏的打算,就是在更经销商这边拖延几天。
“好事登门我自然是感谢的,不过这便宜我却不能沾,黄老板还是报个实惠的价吧。”
“江小姐别急,我是打算用这批料子入股春雷,我也不贪,占四成怎么样?”
江娜气笑了,“那黄老板,您就留着这批料子吧,希望找到一个爽快的合作商。”
黄冬生笑着,手里的珠子盘的溜溜,没想到江娜人不大,警惕心还真高。
黄冬生真敢想,用这批料子入股还要占四成,江娜现在合理的怀疑,这批料子是黄冬生搞的鬼了。
袁春花看她脸色也不好,紧紧的跟着她,刚刚出了批发市场的东门,就接了一个电话。
“好,我马上回去!”
金叶洲不知道怎么弄了一火车皮的料子,雇了一个货车,现在就停在春雷的门口。
金叶洲天生是个适合闯荡的人才,他知道江娜正为了料子发愁,直接去了码头那边去探路,那边有个黑市。
说是黑市,其实就是一个鱼目混杂的大型仓储,特殊时期都没有出过漏子,他不知道在哪打探到了,包里挎着几条烟几瓶酒,就这样撬开了看门人的嘴。
这里靠近码头,经常有些无人认领或者各种情况的货物被暂存这里,情况复杂,东西繁多,有个叫槽头的大哥把控这里,经常有人过来淘金,挤压的货物如山,在外面多值钱的,在这里也不过是一堆山而已。
金叶洲酒量好,在这片黑市里短短一段时间就出了名的。
结果槽头大哥就稀罕有酒量的人,俩人一拍即合,金叶洲适时的亮出了自己的进口手表,说出了自己的为难。
那槽头大哥当即酒杯一摔,当即带上了一推车的钥匙,带他挨个仓库去捡漏,还真让他找到了完整的一火车皮布料,除了江娜需要的,还有其他的各种花色。
槽头哥皱着眉头半天也没有想起这是那年运过来的。
槽头哥讲义气,金叶洲也不差,槽头哥说给伙计们一个辛苦费,就当处理垃圾给清走,金叶洲也不推辞,只是货装上车,他就丢下了一个包,大声吆喝着,老哥,给兄弟的辛苦费,劳动老大哥你分分。
槽头哥手下的人嫌弃金叶洲抠门,槽头哥拿着包一拳头打了过去,自古酒桌出英雄,说其他人可以,说他小金兄弟那可不行。
包一打开,进口女式手表一块,一百元的新钞明晃晃的就装了一信封。
结果那不满的兄弟也不说不满了。
槽头哥更满意了,槽头哥今年都四十多了,以前是穷找不到对象,后来是涉黑,没有好人家的闺女愿意跟他,虽然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不少,要么就是图钱,要么就是图势,前些年,遇到了一个带着儿子的单身女子,他一见钟情,死皮赖脸的缠了去。
好女怕缠郎啊,纠缠了三年,前些日子总算定了关系,他昨晚喝酒是时候还说,要给他媳妇送一块最新款的手表,等办完了就去买,结果这包里一块明晃晃的进口手表就被金叶洲给丢了下来。
这小金兄弟能处,说实话槽头把控这片仓库,别说手表了,他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就是那成摞的美金,进进出出的他也不是没摸过。
他槽头就是这黑市的土皇帝,还能缺一块表不成。
只是头一回,有人能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他还是很开心的。
金叶洲和布匹一起去了春雷,顿时就轰动了春雷。
正在卸货的时候,黄冬生也带着抱了一批料子的司机,看到火热朝天正在卸货的春雷服装厂的员工,黄冬生一直扬起的嘴角拉了下来。
他算是走了眼了,这批料子被他全部收揽了,江娜是从哪里搞到的料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