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严心中纳闷,却巴不得这样。拖延一些时间,他的精力恢复得更彻底,对他更有利。
“很简单,这个称号表达了我的雄心壮志!”苟严淡然回应,“整个弱水界都知道,我要做弱水界、混沌界两界之主,只有这样的称号才算名副其实。”
“我看你是想做阴阳两界之主吧?”燕阳以手指敲打着桌面,“等到哪一天见到阎罗王,你就明白自己这样的举动多么愚蠢、可笑了。连如何治理区区弱水帝国都整不明白,弄得许多治下子民都没有做人的尊严,还梦想着去霸占、统治混沌界,你这个账到底是怎么算的?”
苟严被燕阳指着鼻子指责,不由怒气侧漏:“小家伙,胡说八道什么?我治下子民人人皆有尊严,你休要造谣诽谤、恶语中伤!”
“造谣诽谤、恶语中伤?”燕阳语气之中也带出些恼怒,“那些毫无人身自由、毫无生存尊严的矿工,乃是我亲眼所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造成这种状况的源头是你,直接作孽者是你的工务堂和矿区主管,你不会对这些恶行通通充耳不闻吧?”
“各安本分而已,这有什么不对?”苟严出言抵赖道。这些事实,他当然清楚,但是倘若没有那些矿工卖命,朝廷哪来那么多收入,皇室又哪会这般富足!刮尽天下财富乃是皇室的本分,卖命挖矿也是矿工的本分,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很正常。
“各安本分,哼!”燕阳颇为不悦。从说话的态度,燕阳看出苟严是个漠视民瘼的家伙,绝非明君。这样的人若是统治三千世界的梦想成真,对三千世界的生民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这越发坚定了燕阳收服苟严的决心。
要改变一个世界,首先需要改变其统治者的思想,而思想的改变往往是最难的。这种困难的事情,只有通过控魂方能轻松解决,讲道理没用。
道理讲不通,只好采取控魂这一实招、硬招了。
想到这里,燕阳飘然起身,冷峻说道:“开打吧,你先出招。此战之后,寰宇之中再无弱混帝,只有一个诚心悔过的家伙!”
苟严闻言,不免又是气怒攻心。
这个外来的家伙,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想谈就谈,想打就打,操控着一切?他苟严才是这里的主人呀!
再者,说什么从此再无弱混帝,莫非这个家伙把自己当成了天老爷不成?即便是天老爷,也管不得凡间的这些闲事!
“你想打就打呀?”苟严心中不忿,故意闹别扭,“我是身份尊贵的弱混帝,到不得由你来操纵!至于弱混帝存不存在,我说了才算,你说了不算,哼!”
“这可由不得你!”燕阳面沉似水、语气如铁,“你若不打,那就束手就擒,倒省得老子费劲了!你这弱混帝的名号,老子一定要摘掉,不信就等着瞧!”
一边说,一边欺近苟严。
两个人态度都很强硬,强硬得几乎碰撞出灼人的火花,但是苟严终是有些心虚,眼见情势逼人,只得先下手为强,不出招也得出招。
他为人不太行,能耐倒还不错,一出手便带出猎猎风声,弄得那些受伤倒地的虎贲侍卫以及来俊臣等人急忙向角落里躲避。
燕阳不知苟严底细,只好认真应对。这弱水界的猫腻甚多,一旦苟严藏着像宫枭那样强大的底牌,那就有些麻烦,还是小心试探试探为好。
于是,燕阳并未一开始就出实招,而是身形飘忽,轻灵地围着苟严游走,即便拳脚落在苟严身上,也不会对他造成多大伤害。
苟严其实也在试探,是以两个人的招式虽然看上去花里胡哨的,可是其中所蕴含的攻击力都不是太大。
盏茶工夫过后,燕阳释放出真仙境的威压。
他这么做,自然是要迫使苟严施展压箱底的功夫。这里是苟严的地盘,不宜过分拖延时间,否则可能出现意外变数。
苟严明显感受到了燕阳释放出的压力,这压力甚至让他那轻飘飘的试探招式有些走形。交手以来,他一直防着燕阳先前对付虎贲侍卫时所发出的流光,此刻又倏然感受到这无形的威压,稍稍思忖过后,只好变被动为主动,施展出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招式。
他这弱水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地位,乃是通过一路披荆斩棘、斩杀无数武道强者得来的,诸多自以为了不起的武道强者纷纷败在他的手下,或者被当场击杀,或者选择臣服。无数次拼杀,无数次取胜,整个弱水帝国再也无人胆敢挑战,成就了苟严的霸业,同时树立了苟严武功盖世的心理自得。
此刻面对燕阳这个年轻的后起之辈,他尽管被燕阳先前所施展的雷霆手段所震撼,但是仍然信心满满。他认为,至少在对战经验上,燕阳跟他还差得太远,只要他发动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燕阳就注定抵挡不住。喜欢九界罗天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