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急速飞行的燕阳,隐约听到这邪恶的笑声,不知怎的竟然浑身一凛!心思急转之下,判断出这似乎是雷恶地的声音,不由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一声。
雷恶地欣赏着眼前的美妙,自是血脉贲张,一把将夏霓裳搂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随即探出一只手从背后撕扯她的衣衫。不料,那只手突然间不听使唤,软软地垂落下来,脑海中响起一个嗡鸣的声音,令他烦躁不已,同时心中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仿佛再有什么越轨的动作,自己小命就可能不保。
这是怎么了?雷恶地停止了动作,放开夏霓裳,身体怔在当地。
夏霓裳更是莫名其妙——这个好色老头刚才气势汹汹的,恨不得一下子将她生吞活剥了,比传说中的急色儿还急色儿,怎么突然之间没什么动作了?按理说,欲望高涨的时候,即便是遭遇天打雷劈,他也已经是欲罢不能,不可能轻易中止邪恶的举动。
偷偷搭眼望去,夏霓裳瞧见雷恶地双臂耷拉着,眼神呆滞,面色如灰,似乎突然之间罹患了什么要不得的重病。趁他病要他命,夏霓裳瞧瞧自己被撕破的衣衫,以及衣衫**裸露出的、被雷恶地不安分的手指划出道道红印的肌肤,满腔愤恨达于顶点,咬牙切齿,准备趁对面这个老头突患疾病不能动弹的时候结束他的狗命!
女子一旦发起狠来,绝非一般男人可比,何况夏霓裳这个堪堪被雷恶地侮辱的武林女子!
心思既定,夏霓裳毫不迟疑,急速调动全身气劲,使出一个自己认为十分凶猛的招式,运足力气朝雷恶地冲击而去。拳脚打到雷恶地身上,只听砰砰几声巨响,雷恶地岿然不动,夏霓裳却被震得倒飞出去,手脚疼痛,全身麻木。
这是什么鬼?这个色胆包天的老头,看似毫无准备地吃了她几个厉害的拳脚,仍旧好端端地站在当地,怎么她反倒被震飞了?震飞了倒也罢了,可能是她力气使大了,可是手脚酸疼、全身麻木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看来,对面这个好色老头若非邪魔,定是鬼魅。
夏霓裳一下子蹲坐在地上,苦思冥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后,手脚不再像刚才那样麻木了,方才想起用一块随身携带的围巾遮盖自己裸露的肌肤。
一刻钟之后,夏霓裳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扭头看去,却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面前。
夏霓裳倏地起身,满脸警惕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心想:先前是一个急色的老头,如今是一个青年男子,如果这个青年人如同那个老头般心存歹意,那么自己注定贞洁不保了。不但如此,还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想到这里,夏霓裳内心更为悲愤,眼泪不由自主地吧嗒吧嗒流淌起来。
燕阳见状,由不得暗叹红颜坎坷,紧走几步来到她面前,摩挲摩挲她的头发,说道:“你不用紧张,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凭什么?”夏霓裳难以置信。
“凭我是燕阳!”
“你是燕阳?不可能!你的样子——”
“易容术而已。”燕阳知道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楚自己容貌的变化,只好假托易容,“你如果不相信,不妨闻闻我的气息,听听我的声音。”
夏霓裳小心翼翼地靠近前来,在燕阳周身使劲嗅着,而后仔细分辩她刚才听到的声音,感觉十分熟悉,确定是燕阳无疑,随即扑到燕阳怀里,哽咽着诉说刚才的遭遇。
燕阳说道:“不用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该死的老家伙真是贼性不改!”
夏霓裳从燕阳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诧异道:“怎么,宗主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而已,他现在是我的魂奴呢。”燕阳把收服雷恶地的过程简短地向夏霓裳讲述一遍。
夏霓裳点点头,随即疑惑道:“宗主说已经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了,那您是如何知道的?”
“本座若是不知道,此刻你哪还有命在!”燕阳语带气恨,“因为本座出手,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然的话,后果难料,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夏霓裳听罢,仍自懵懂不解。
不过,这个时候她静下心来仔细观看,赫然发现燕阳的样子的确很像以前那个看门小厮燕阳,只是岁数大了一些。看到这里,她又颇为不解了。喜欢九界罗天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