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辗转打听到乾元的死讯,于是召集所有亲属商议,要来云霄宗闹一场。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在云霄城有脸面的人,寻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儿,从来没有人敢在他家太岁头上动土,而今他们最大的依仗、最引以为傲的乾元却被人杀了,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得争回来。
经过商议,亲属们决定由中年壮汉带头,联合其他亲属,以及那些绿帽男,来云霄宗闹事。绿帽男原本不想来,可是架不住利益诱惑,最终还是来了。他们的想法是,如果在外头闹事,自家女人跟蛰罗雀胡混的事体可能会传得沸沸扬扬,而在云霄宗闹事,这些消息就不会传出来。
他们错算的一招是,这里是云霄宗的大本营,在这里闹事,一旦蛰罗雀翻脸,那后果他们绝对难以承受。
千算万算,他们无论如何没有算到,人家云霄宗祭出的竟是这等折磨人的方式!
如果面对的是人,他们还可以撒泼,还可以讲理。而面对这些凶猛的野兽,撒泼就是找死,讲理等于白费功夫。
被虎视眈眈的野兽所包围,他们只好战战兢兢地或蹲或站,一动不动,内心的希望是,他们不招惹野兽,野兽也不来招惹他们。
问题是,野兽自有野兽的想法。僵持了不过盏茶工夫,那些野兽便欺近身来,驱赶着他们奔跑,跑得慢的便会遭受野兽的攻击。
那老虎、狮子的利爪拍在身上,不是挠痒痒那般无关紧要。为了不被野兽击打,一行人只好拼命奔跑。
燕阳回到轩辕洞,静坐参悟一会儿先前比武的心得,而后动身返回云霄宫。
蓦地,听到空中由远而近传来呜呜的竹笛之声,抬头望去,看到两三道人影飞过头顶、奔向云霄宫方向。
他当即眉头紧皱,预感到不妙。
放眼整个云霄宗,能够御空飞行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圣元三层境武者,而在自家宗门的地盘上,那些长老们一般情况下用不着御空飞行。
显然,刚才飞过去的几个人显然并非云霄宗的人。
不是云霄宗的人,进入云霄宗之前不通报,又显然不是云霄宗的客人。如果有客人到访,作为宗主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么肆无忌惮、不通知主人而擅闯云霄宗禁地的,极有可能是云霄宗的敌人,最起码是对云霄宗不怀好意的人。云霄宗盘踞云霄山脉,四处设置着不少明岗暗哨,一旦发现异动,值哨弟子会及时把警讯传回宗门。但是对于能够御空飞行的圣元三层境武者来说,这些明岗暗哨形同虚设,因为那些值哨们或者根本发现不了他们,或者会被他们轻易灭杀。
大敌当前,他这个宗主绝对不能缺席。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此刻,闻讯而动的桑无相等人早已来到峰顶,与不期而至的进犯者对峙着。
他们的对面是三个身着斗篷的人,三人背靠背站着,一个个面色庄严、不怒自威,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煞气。
“尔等进犯我云霄宗山门,究是何人?”桑无相质问道。
斗篷男不屑道:“我等是什么人,到不得你来盘问。我们要找的人是蛰罗雀,你赶紧让他出来!”
专诸等人闻言,心思当即转悠起来,心想:蛰罗雀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呀,怎么到处都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乾元的亲属闹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如今又来了这些没头没脑的斗篷男,这纯粹是把蛰罗雀往绝路上逼的节奏呀,呵呵!
蛰罗雀呀蛰罗雀,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这回总算在你身上应验了。
“蛰罗雀已死,云霄宗没有这个人!”桑无相冷脸应道。
“呵呵!”斗篷男冷笑一声,说道,“蛰罗雀死没死,不是由你决定,而是由我们决定!无论他改换了什么名姓,都逃不过我们的追杀,哼!”
“是吗?好大的口气!”
斗篷男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刚硬的声音。
众人闻言,均是一怔。喜欢九界罗天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