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敲得咚咚响。 唇温剥离，他所有的目光仍然在她身上。 几年了，无论何时何地，他仍然会被她惊艳。 像是爱鸟在巢穴中互相梳理彼此的羽毛。 顾硅一脸难办：“不知道啊。” 顾硅能理解自家老板迫切痴情的心情，但是……该配合调查的还得调查。 舒婳跟赵笈一起过去的。 警察例行询问他们的身份姓名，秉持公正，态度严肃至极。 “原来是赵笈先生，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赵笈先生可是着名的企业家慈善家，在信息安全及监控领域对我市警局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特别是致力于打击拐卖犯罪案件……” 对于这么一位贵人来说，警察接下去的询问难免有些走过场的意思。 “我和我女朋友两年没见了，所以我们确实有在争吵，为此我很抱歉，我会妥善解决。” 当然，警察的神态难免也有些惊讶，他们是第一次听说赵笈有女朋友。 这算哪门子女朋友？ 另一边，舒婳沉思片刻，她的反应落在赵笈眼里无疑会让男人倍感紧张。 良久，她终于开口。 警察却感到为难。 他们还想再留下问一问，可赵笈的身份和女人的态度都让他们没有继续调查的理由。 如果他们把赵笈带回警局，上司估计会把他们直接撤职吧。 是赵笈身边的那个女人。 几分钟后，警察终于走了。 场面多少有些尴尬，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重逢，却被警察找上门，多少有些开局不利。 自力更生的日子里，她学会了很多他不懂的事。 悄无声息，很难被发现。 “你是不是我觉得挺不自量力的？”她缓慢地说，“即便我报了警，那些警察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对吗。” 要不然，她平静诉说的每句话都让他胸口疼。 他深深地望着她，语气无力。 她攥着衣服袖口，似笑非笑。 “我永远比不上你，斗不过你，逃不开你，但我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他和她的轮回会不断重演。 哗啦一声裂帛。 “赵笈……”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那你做过一件对的事情吗！” 只剩下无力的肢体语言，想要替她挡一挡破衣服的裂痕。 舒婳并没有遮掩的意思，就让衣服这么坏裂着，像是对他无声的质问。 “可比这件暴露得更多。” “那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不止是圣诞节，还有春宫图，裸画，情趣内衣，桩桩件件加起来，她的身体离他越拉越近，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说完以后，她甚至把衣服扯得更往下一点，有种玉碎瓦不全的异样美丽。 赵笈起码听到她明确地指出哪里做得不对，急火攻心之余，衝过去将她抱起的动作倒是稳当。 “我，我已经改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