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的小狗被揪住了耳朵,“还想要?”女郎拧起黛眉威胁他,“卫漪,若你再胡闹下去,我明日便回江宁去,再也不管你了!” 风荷摩挲着他的手指,道:“卫漪,我们过几日便回江宁吧。” “我想家了。” 他平生第一回痛恨自己无用,他的女郎这样喜欢这个世界,可他没办法,没办法让她看到。 女郎的声音中添了一丝惆怅,可他仍背着她,湿了眼眸,喃喃道:“都怪我……” 他已带她走过千里的路,只是遗憾,没能寻到柳暗花明的那份机缘罢了。 很好,可又太过固执。 “把我的眼睛给你好不好?” “我记得你的样子。” “不会、我不会!” 她的吻落在他的额上,耐心地听着他的疯言疯语,“为什么要这样?” 风荷轻笑,“我的世界不是黑色的。” “后来……他偷偷爬到荷叶上,被我用荷叶一下子卷在里面,小狗哭了,撒娇说:‘姐姐,太紧了,我受不了呀……’” “好好好,小狗没有说过。” - 卫漪侧首羞道:“女郎想听我唱歌吗?” …… 这日傍晚时,挽月去絮子街的医馆接风荷回来,路上她笑道:“这两日怎么不见那邻家小郎君来接女郎?” “我也不知道呢。” 挽月闻言微挑黛眉,心领神会道:“怨不得女郎这几日总倚着窗惆怅出神呢,原是有这缘由在的。” 挽月笑点她眉心,小女郎便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回家啦。” 风荷睡得不深,察觉到有人在床畔坐下后,便清醒了过来,正心疑是谁时,倏地闻到一袭极微渺的冷香——原来是她的小狗。 风荷佯装沉睡,心中却忍不住笑,这笨蛋小狗,待会儿定是要偷亲她呢。 原本应落于眉心的吻便这样印在了女郎的唇上。 意识慢了半拍的小郎君无措地受着女郎的欺凌,良久,他才回了神,手指覆在女郎的脸颊,将主动权一点点找回。 女郎的脸染了绯云,交织迭错的气息比春雨更潮湿暧昧,一寸一寸浸透了胸口的肌肤,连着心脏的跳动也随之不安分起来。 不、不要再亲了。 指尖抵在他湿润的唇上,似是娇嗔般地重重压下,以此控诉这人欺她太甚的坏心。 她的眸中淌着细闪的光,水烟朦胧,云出岫般的清澈灵秀,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下又似乎透着些若有若无的揉蓝色。 可她清明的眸却看不见他眼底春深意浓的相思,以及那一点不安的、偏执的暗色。 “你……” 后面写得有点难评,这里可以勉强当成结局看,就当是妹宝治好眼睛小情侣欢欢喜喜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