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缘和付云飞几乎同一时间抵达。还能如此平和地跟锦缘一起享用晚餐,付云飞感觉很不真实:ldquo你找我,是为何事?rdquo锦缘喝了一口白开水,道出自己的所图:ldquo我需要一些能让秦琴忌惮的东西,照片、视频或音频都可以。rdquo有些见不得人又最能吓人的ldquo东西rdquo,找付云飞要,是最快的。这两日她在秦琴脸上和眼中所看到的对付云飞的情绪很复杂,充满了怨念。不再是单纯的单方面的暗恋,更像是一个地下情人对另一方的不可奈何。所以她才找来付云飞,赌一把。ldquo是她hellip做了什么?rdquo既是男人,又是酒店管理,付云飞一下就听出锦缘找他要的是什么东西了。ldquo你只需告诉我,有,还是没有。rdquoldquo锦缘,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卑劣龌龊吗?rdquo付云飞强作镇定的外表之下,手心已汗湿至粘糊,装糊涂道,ldquo我不是千厦的人,怎么会有能让她忌惮的东西。rdquoldquo付云飞,我不会平白无故找你要东西,你和她睡没睡过,我也并不关心。怎么,付总昨天才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以拼命,现在我有求于你,你却要反悔打自己脸了?你这点真情,水分很重啊。rdquo锦缘冷笑,ldquo当然,利益至上。我也不是白拿你的东西,你把东西给我,我帮你引荐酒店投资人。rdquo付云飞一直想自己当老板做酒店投资,他跟锦缘谈论过。ldquo什么都瞒不过你。rdquo暗地里的勾当被拆穿,付云飞也没了再装下去的执着,ldquo我手里的确有一样东西可以给你,但没把握能帮上你的忙。至于你说的投资人,我不强求。锦缘,我昨晚对你说的话,毫无作秀成分。秦琴对你不利,此后我跟她也就没什么情义可言了。rdquoldquo一码归一码,我不会欠你人情。rdquo锦缘抬手招来服务员,ldquo东西我现在就要。rdquoldquo好,我送你回酒店,到了就给你。rdquo与此同时,京平国际机场一架从衡原飞来的飞机落了地。苏壹从温子洁那儿要来了锦缘房间号,打车到了酒店后就直奔楼上,敲了几分钟的门却没人应。待在酒店大堂太引人注目,她不想被酒店工作人员注意到,也不想联系锦缘催她回来。走出酒店,她到周边觅食。填了填肚子,就回到酒店外,在一处能看到酒店门廊的花台上铺了纸巾坐着等。忙了两天,今天起她终于可以休息了。上午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就去看望了胡玉欢和干女儿,在他们家吃了午饭。饭后没多久,杨潇潇火急火燎地给她发了语音。mdashmdash苏壹姐,出大事了,我知道锦总为什么突然被董事长喊回京平了!锦缘被举报的事前几天还处于保密状态,今天开始在千厦集团内部的各个群里疯传,关于具体罪责是众说纷纭没个准话,但停职接受调查,或将负法律责任这个说法是被传得最多,可信度也最高。杨潇潇一探知到情报,就慌了阵脚,即刻来跟苏壹互通有无了。一想到锦缘独自一人在京平孤立无援,苏壹心神不宁,在胡玉欢家就买了飞往京平的机票,然后才回家安顿两只毛孩子,给足猫粮和水,背上包去了机场。她或许什么忙也帮不上,但她得让锦缘知道,不论风雨有多大,她都会陪着她。她相信锦缘是清白的。她来也不是为了获知事件的真相,她来,只是为了陪锦缘。接近七点半,孤零零坐在外面的苏壹终于看到锦缘从一辆车的副驾驶下来。她没急着赶过去,所以又目睹了从驾驶位下来的男人,从后座拎出一个纸袋子叫住锦缘,似要把那袋东西给她。但她没收,转身进了酒店大堂。男人把东西放进副驾驶,开车转入了地下车库。又等了十来分钟,估摸着锦缘已经到房间,苏壹再次进入酒店。虽然锦缘没接受男人的东西,但男人把车开进酒店车库,意味着他也住在这家酒店。他们是什么关系?同事?朋友?又或是谣传中的锦缘在京平的众多追求者之一?赶走疑虑,苏壹径直来到锦缘的房门前。她没敲门,而是站在门口给锦缘打电话,想确认锦缘房里没有别人,万一撞见锦缘在京平的熟人就不好了。隔着房门,她听不见锦缘的手机铃声,暗叹不愧是五星级酒店,这房门的隔音效果还挺好。电话接通。可是比锦缘声音传来得更快的,是一名陌生男人温和的声音:ldquo这位小姐,您好,您也是来找锦总的?rdquo苏壹闻声扭头,男人hellip正是她在酒店门廊前看到的那个。此时房门也从里面打开了。锦缘没听到门外的动静,但她从手机里听到了付云飞的声音,刹那的恍惚之后,她挂断通话开了门。门外的苏壹戴着一顶烟灰色牛仔棒球帽,身穿黑白色条纹长袖衬衣,下身是卡其色休闲裤搭配白色休闲鞋,背着一个黑色旅行包,手机还举在耳边。付云飞好奇地打量苏壹,问得直接:ldquo锦总,这是你朋友还是亲戚啊?rdquo穿得这么随性来找锦缘,一看就不是谈工作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