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右手拿着的那串递向锦缘:ldquo锦总,我们不能辜负小羊,也不要辜负生活。rdquo锦缘笑了。她的世界安静太久了。她的世界,需要苏壹。接了肉串,咬下一块,微辣鲜香,美味的口感直达舌苔尖端,不腻不膻,肉嫩可口。有香料沾上嘴角,苏壹抽出湿纸巾,伸长胳膊帮她擦掉。ldquo味道可以吧?rdquoldquo嗯。rdquo锦缘从不用言语表达情绪,甚至都很少在脸上表达,苏壹听她说的最多的两个字是ldquo嗯rdquo和ldquo好rdquo。听多了,也能听出情绪了。比如锦缘的这个ldquo嗯rdquo里,是有开心成分在的。苏壹总能很好地掌握她和锦缘的食量,一串不浪费。吃完结账离开,牵住锦缘的手往她们临时停车的地方走。她抬起胳膊闻了闻,又嗅了嗅锦缘的衣服:ldquo也还好,衣服上味儿不重,但肯定要洗了才能再穿。rdquo走了一小段,苏壹叹气。锦缘轻笑一声,捏捏她的手指:ldquo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没有嫌你话多。rdquoldquo我有点不敢说。rdquoldquo跟我有关?rdquo胆大包天的人居然有不敢说的?ldquo嗯,非常有关。rdquoldquo如果是关于下午例会上的事,我不予置评,也不会追究我是否是因素之一,你自己问心无愧,不后悔就行。rdquo小喻跟杨潇潇要好,下午就把事件的前因后果都给杨潇潇复述了一遍。事关苏壹,也关乎锦缘在这个项目里的地位,杨潇潇就汇报了,而且是在苏壹给锦缘发消息前。ldquo这么跟你说吧,在京平时,我对殷莉忍让三分,是给顾夫人面子,也是为了和气生财。在衡原,我对殷莉的忍让变成了五分,是因为hellip我变卦抢了千景汇。rdquoldquo顾董知道我的家人都在衡原,是以千景汇规划初期,顾董就问过我的意愿,但他不清楚我跟家人的关系是好是坏,我那时没有回衡原市长住的打算,哪怕只是暂时,所以我委婉拒绝了。而后来的事,不用我再多说了。rdquo顾董是体恤她。在她请辞时,主动下达了任命书,让她负责千景汇项目,这样家庭和事业都能兼顾。有的人理解这是老板顾全大局,留住人才,但有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苏壹若有所悟:ldquo阴差阳错,因缘际会。rdquo命运的齿轮,早就开始转了。不是因为许砚的死,不是因为她的升职,不是因为殷莉和雷鸣的暗/箱操作,而是在更早、更早以前。ldquo锦缘,我要跟你说的事,我觉得好像跟例会冲突有关,又好像无关。rdquo苏壹停住脚步,侧身看着锦缘,ldquo我回公司后,雷鸣疾言厉色像走流程似的骂我敲打我,却又没实质性地小惩大诫。完了又跟我说他在追求你,还提出hellip以后每周四他送你的花,让我帮他带到千厦。我一口拒绝了,且态度强硬怼了他几句,也做好了被开除或劝退的准备。可他非但没有勃然大怒,还问我跟你私交是不是很好,我hellip回答他说就是普通工作关系。他贼心不死,直言说我不送,还有别人能送。无奈之下,我就接下了这份苦差。rdquo看她一脸紧张、愁眉不展,锦缘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ldquo好,知道了,你送来便是。我会再找机会让他停止送花。rdquo不得不说,锦缘这个冷血狂魔给苏壹的,不只是久违的心动,还有触动与感动。明明话那么简短,也那么平常,可苏壹听着,就是甜得不能再甜的情话。以至于让她有种异想天开的错觉。锦缘叫她去酒吧喝酒是有预谋的。而滚床单是锦缘撩她钓她拿捏她的重要一环。可能吗?自己又何德何能呢?她情不自禁地拥住锦缘,心甘情愿被她拿捏:ldquo跟殷莉翻脸,我理直气壮,但帮雷鸣送花,我于心有愧。锦缘,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你这么宽宏大量又善解人意,就不要跟我约定还债期限之类的了吧?今晚helliphelliprdquo今晚后面的话,被锦缘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郁闷地松手,孩子气地ldquo哼rdquo了声。锦缘举着手机让她看:ldquo苏主管要哼给他听吗?rdquo打断苏壹撒娇的那通电话,是雷鸣打来的。锦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她跟雷鸣现在好像没什么紧急工作可谈的了。不接,是不想无关紧要的人煞风景。她可以等送完苏壹回家后,再给雷鸣回电话。苏壹自觉地就要回避,往边上走。锦缘却拉住了她,同时按了接听。ldquo喂,雷总。rdquoldquo锦总,不好意思啊,这么晚给你打电话。rdquoldquo什么事,你说。rdquo锦缘口吻冷漠,拉着苏壹的手却温暖。苏壹像个小媳妇似的,跟着锦缘的步伐,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夜晚很静,路上行人不多,这边是住宅区,行驶的车辆也少。这样一来,她和锦缘牵着手并行的距离,是能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的。ldquo今天下午例会上的事,想必锦总已经有所耳闻了吧?小苏她年轻气盛,不知分寸顶撞了殷总,还请锦总帮她在殷总面前美言几句。满打满算,锦总跟小苏接触也有三个月了,她在工作上的表现如何,有没有能力负责千景汇项目,锦总肯定是心里有数的。我听小苏说,她跟锦总私下里也有走动,这于公于私,我相信锦总都不愿意看到小苏因得罪殷总而自毁前程吧?实不相瞒,我跟殷总老公是大学校友,跟殷总是旧相识,所以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只有请求锦总慷慨相助了。小苏这边,我严厉地批评过她了,她也知错了,但光是知错不行,得有行动上的表示才行。她人微言轻,只能由我亲自出马,才能彰显出我们向殷总道歉的诚意helliphellip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