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义还记得自己有次午饭后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前天晚上刚跟家里大吵一架的他睡得很沉,因此也没把手臂上痒痒的感觉当回事。 就在他头脑发懵时,不远处突然迸发出了一阵笑声,他循声望去,看到了许许多多肤色各异的少男少女对他笑得灿烂。 他还记得自己去洗手间冲手臂,有几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质量超好的记号笔写的,他说什么也没擦掉,于是走进科学教室时,他只能局促地捂着自己两条被挫红的胳膊。 好似看这个面如冠玉、俊朗白皙的东方少年脸红是件超级有趣的事情一样。 但他的科学老师,一个金发碧眼的甜心却一把拉过了他,真诚却又惊喜地恭喜他。 夸奖他是一个特别值得爱的男孩。 收获别人的喜欢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值得被爱。 可惜,那位老师只教会了他坦然面对爱,却从未告诉他当遇到自己喜欢的对象时,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 希曼最近不知道听谁说的,开始疯狂迷恋上了蔓越莓汁,最近每次见她时,她的手中都无一例外地端着一个酒红色的玻璃杯。 “哎别说,让我猜猜,”希曼的嘴边也染成了酒红色,“case虽然一环扣一环,难度不断叠加,可是我了解的莫少爷是个勇往直前,永远不会畏头畏脑的人。” 希曼打了个响指,眼中满是八卦兴奋的光芒:“是那位名片先生吗?” 这样的默认对于希曼这个嗅觉灵敏的鲨鱼而言,不亚于直接在她面前喷血。 莫知义被她这无比坦然的女流氓发言呛得咳嗽不止,偏偏始作俑者一点这方面自觉都没有。 平日的希曼也玩世不恭爱耍赖,可莫知义自己问心无愧,从来不会在与她的争锋中落到下乘。 希曼的信息素是白玉兰,所以这个很浓的桃花味自然不是白白沾上的。 “再说了,我找的小o可都是香香的,要不然也不能跟香香的我玩到一块儿去啊。” “你从确认到发生-关系,最快要多久?”沉思片刻,莫知义打了一张安全牌出去。 莫知义难以置信;“一晚上?” 莫知义咬牙;“那他妈是找one night stand,确认什么关系了,friends with benefits吗?” 莫知义起身欲走,却被希曼按了回来。 希曼洒脱地甩了一下黑长直,眼神锐利似豹:“比如说这回的小桃花,柔软漂亮,但心思不大纯。约会的时候总暗示我开好车去接她。” “但小桃花希望在朋友面前炫耀呀,她觉得让人看她被好车接走觉得有面儿啊,那我也觉得这不算原则性问题,就满足下呗,反正最后都得在她身上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