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却在这时突然响起,莫知义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他留在三院的人,负责看管那个无端端陷入昏迷的实习女警海娜。 对面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突然难看到了极点:“所以你是说,查不出任何原因,这个人好端端地就在睡梦中过世了是吗?” 来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复活节我反倒更忙了呢求求海星,谢谢各位的支持嘻嘻嘻 医院还是一如往常得人多,但是这间病房、甚至是这层却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站在一旁的年轻医生本来就被他身上的气势给压倒,这一个提问更是直接把他吓住了。 莫知义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随意去责怪不相关的人,应该及时地做出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指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代表着他已经落后了别人一步,想要追上,就要主动地往前主导局势。 齐正国倏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一般遗体捐赠研究就是做大体老师的意思,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懂吧?” 齐正国又想张口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向莫知义打了个手势然后走了出去。 “按理来说海娜警官的伤不在致命处,应该不会产生长时间昏迷,甚至是卧床不醒的状态,”他抿了抿唇,“我们一直想要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所以给她做了全方位的腺体检测,结果发现她自从入院后腺体的能量数值一直呈现指数倍地下跌,还一度达到了濒危的水准。”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既像是难以启齿,又像是偷偷告密。 那人点点头又摇头,看向莫知义的眼神中写满了诧异:“严格来说我还不算医生,我是个管培生,半年前刚进院,现在跟着雷教授在做事。” 他之前就曾作为施敬的主治医生操刀了一切,而伴随着突如其来的事件,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海娜的主治医生。 莫知义只是在想事情,没想到对方这么会儿功夫就脑补出了这样的大戏,他冲着不远处正在看处方单的杨希招了招手。 莫知义的语气缓和了,却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年轻医生的眉头紧锁,满脸为难,正当他似乎准备张口拒绝时,杨希猛然拉住了对方的手—— 年轻医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等我一下,我先去复印。” 莫知义挑眉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管培生,而且压力还很大的?” 他嗤笑一声:“这是个业内公认的黑色笑话了,在管培生时期你就是牛马,有数不清的事情需要你完成,在许多时候,你会比病患的心率还要快、还要接近猝死的边缘。但是没办法,你不做就只能功亏一溃、黯然出局。” 杨希垂下微红的眼眸,过了好长时间才张口:“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就是在这个时期去世的,是猝死。但可笑的是她在去世前还在被催着写病例,她胸闷得难受,去厕所想要解开-内衣-扣松快一下时,人直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