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看到他过来,目光闪了闪,“这两人自称是褚老弟的爹娘,想要撬锁进宅子。”
方盛宇冷笑一声,“屁!褚三哥早就跟他们没关系了,连族亲都算不上,他们哪来的胆子霸占别人的民宅?”
林捕头虽与褚守礼做了多年邻居,对他家的事情却知道的并不多,更不知道他与老褚家断亲这码事,不然也不会任由着他们闹了。
听了方盛宇这话,他气势立变,“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他人财产,你可知该当何罪?!”
褚平贵和老陈氏被他吼得腿软,但想着马上就能到手的银子,他们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官爷,你、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啊……”
“大胆!”
柱子上前一步喝斥道,“竟敢如此蔑视秀才老爷,是想挨板子吗?”
秀才?
褚平贵和老陈氏都跟吃了屎是的,脸色难看极了。
差点忘了这小子也是秀才了。
想到当初方老太爷庆祝方盛骥晋升六品昭信校尉和方盛宇考取秀才功名,连着摆了三日流水席的盛况,褚平贵胸口就堵得慌。
方家有了自己的秀才后,越发不在意他家大郎了,就连方老秀才都不再资助他,大郎没办法,只能伸手问岳家要,但当年为了给老五那个混帐收拾烂摊子,他已经厚着脸皮要了不少,哪好意思一直伸手啊。
他如今马上又要秋试,若中举就要立即出发去京城准备来年的春试,这两项花费可不是小数目呢,他就更不好意思提了。
不过季家倒是说这笔银子由他们来出,却是提了条件,大郎将来是要做官的人,哪能被岳家拿捏,所以这笔银子,他就不想再让季家出。
褚平贵觉得在长孙读书这件事上,家里没有出过力,等褚大郎做了官,他没有底气继续掌家,所以就想着褚大郎科举最关键的时候,也帮衬上一把。
不然将来这官家老太爷做得不瓷实。
从不做赔本买卖的褚平贵,为免银子打了水花,旁敲侧击了很久,得到褚大郎能中举的肯定答复后,立即就支楞了起来,准备来个大投资。
但他家里穷得叮当响,根本没有可用的银钱,所以他能动脑筋的,就只有褚守礼一家了。
即便他们不在。
不过也亏了他们不在。
褚平贵窃喜,觉得这是老天在帮他。
可他没想到,先是林捕头,后是方盛宇,他们都不许他动这宅子。
褚平贵愤恨不已。
那不孝子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离开这么久了,竟还这样护着?
念及此,他那混浊的老眼闪出一抹精光,“不管怎么说,守礼都是我们儿子,是至亲血脉……”
方盛宇不耐烦地打断他,“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打这宅子的主意吗?小爷还就告诉你了,想也别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