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定是惶恐极了,才会做出那么激烈的事。
舌上有黄泉,杀人不见血。
别说是这个世道,便是二十一世纪,流言蜚语一样能逼死人。
所以秦氏会害怕。
而便宜爹有多么爱惜这个家,她是知道的。
现在居然为了保护她,毫不犹豫的舍弃掉现在安逸的生活,舍弃这个家。
可见他对权势的恐惧。
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又不是傻的,自然明白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想到颜老太爷那番隐含威胁的话,褚宁沉默良久。
老头虽不讲理,但他说的对,她不是一个人。
她有家。
有亲人。
不能无所顾忌。
“好,咱们离开。”
褚守礼和曲树春皆一脸惊愕的看着褚宁,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见他们如此,褚宁笑道,“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褚守礼轻咳一声,“没啥。”
曲树春则问道,“那表妹是怎么打算的?”
褚宁说道,“不急,咱们还有时间慢慢筹谋。”
*
公治宴柔声细雨的哄着公治菱,“菱儿乖,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呜呜——,呜呜——,我不管,我不管!”
公治菱哭得眼睛都肿了,“我就要敏之哥哥,皇兄不能放他走。”
见她这样,公治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好、好、好,皇兄不让他走。”
“真的?”
“真的,真的,皇兄几时骗过你。”
公治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哭哭啼啼的公治菱哄睡了,不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可累死他了。
哄这丫头比看折子还累。
示意公治菱的贴身宫女好好看着她后,他又站了一会,确定公治菱睡沉了,才轻轻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昭庆宫,他就变了脸。
不过等他怒气冲冲的来到颜文瑾的住处时,一腔怒气已散去了大半。
公治宴站在外面,皱眉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跟颜文瑾好好谈谈。
“呼延如风的情况比较特殊,你拒绝便拒绝了,他们还要用你祖孙两个,也不好逼迫太甚,但他们决不会允许你娶一个对他们豪无助益的女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