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遥,整整两个月连照面都没照上,可见胡锦东铁了心肠同他断绝联系,偏偏大学室友顾一鸣打电话提醒他不要忘了同学聚会的时间,要他顺便提醒下胡锦东,听说他最近很忙,顾一鸣不好意思再特地打扰他。 现下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刘轶头疼扶额,唇角抽搐斟酌怎么去对面传话,太热情显得有点殷勤,低头意味明显,到时候他蹬鼻子上脸,太冷淡人门都不会开。 “轰隆隆”、“咣当当”一阵阵声响引来刘轶注意,“算了算了,让让他又不会掉块肉。”小男人铁石心肠熬得刘轶最终先低头,刘轶行步如飞厚老脸来示好,站在门口扬声: “呃?”门里传来粗犷的疑惑声,房主开门看是另一个租客恍然大悟:“小刘你是来找小胡的是吧?” “小胡没和你说吗?他找新的住处搬走了,大概得有两月,押金都没要。我不出国现在才得空来瞧瞧。”房主侧身放刘轶进来,不舍道: 刘轶站在整洁干净的客厅,望着空落落没有人气的房子呆若木鸡,原来他说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不打扰”就是搬走,退出他的生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机械冰冷的女声冻的刘轶全身血液急骤结冰。 “没有,可能他换号码忘记通知我了。”刘轶呼吸急促,胸口涨痛,手脚冰冷,“白先生,这个房子暂时先别租,再等等。” “你咋了,发什么呆?”李亚松举手在刘轶眼前挥动,点点肩膀,刷的将刘轶魂钟召唤回来,“你可算醒了,出什么事了,你看你,脸比a4纸都白。” 李亚松也小小的震惊一下,“你说他搬走了?”怪不得上次说什么不愿见,欲言又止,敢情早就打算好。 “你别急别急,我现在就打。”李亚松坐在刘轶身旁拨电话。 李亚松叹气,轻轻地顺抚刘轶后背,宽慰道:“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他现在走了不是正好,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你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李亚松只得拨老同学电话询问胡锦东联系方式,问了一周都说没有。 “唉”李亚松长叹一声,“胡锦东已经成年了,看你紧张的。与其想知道他住哪儿,不如仔细想想你们的关系,想想未来,想想你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形状的,是朋友,还是爱人。” “我喜欢他。”眼泪直直的坠落,刘轶仿佛破碎的娃娃,虚弱低语:“我不敢承认,怕以后不受控制,怕以后会分手,怕……” “我不想失去他,永远的朋友不会……”刘轶哽咽,“那天他电话给我,身边有别的男人。” “呵呵,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你这性子,旁人碰你一下都蹦的三丈远,竟然让他缠着你亲就说明一切。” “……”刘轶坐起来,挺直身板,脸上挂着两道水痕,木讷如木头,“上上床?像像你和那个小男生?” “额呃呃呃”刘轶结结巴巴,惨白的脸霎时绯红,冰凉的耳朵此刻红的能滴出血来,“……”着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胡锦东矮个子小身板,不至于睡得了他吧? 刘轶摇头,执着于训狗话题,“有用吗?你也是靠这一招训你那个小男生?” 刘轶愁眉不展,垂头丧气,双手交叉磨蹭虎口。 “我听说胡锦东身边那个神秘男人是你前女友的表哥,不如你去打听打听,再研究研究接下来做什么?” “你好歹先换一身衣服再出门见前任,不然人家觉得你为她失魂落魄。”李亚松扶额叹息,深陷恋情的男人就如失智的笨狗,没头没脑,横冲直撞。 先前胡锦东每日歪缠跪求同居,刘轶不为所动,现在人想开了,眼巴巴的贴上去,真真好笑,李亚松不免银铃得意笑。 李亚松语塞,认怂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