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毓注意到了，有些不解：“怎么了？你表情怎么一下子鬼鬼祟祟起来了？” 唐毓放轻了语气，柔声问：“是我哪里不好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总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问得好！桑昭更心虚了。 他说话不看人，只盯着手里的鱼，等着三文鱼凉了一些，他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唐毓摇摇头，只好从他身边过去，拿了杯香槟，又回来，站定，突然故作低落地问：“不喜欢小猫教了？” 喜欢啊。但架不住你一直吓唬小猫教的小猫咪吧！ 却感叹着：“说起来真巧，我也是猫舌头。我们很多地方都很搭啊。” 什么叫你也是猫舌头？ 他笨拙地试探着：“所以……你的舌头上也有倒刺？” 他似乎明白桑昭的态度是在诡异个什么劲儿了。 唐毓捂着额头，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 他语无伦次，有些被笨蛋传染，解释起来看着像是要疯了。 ……诶，那就不一定了哦。 他变了人，舌头也长着人的样子。 比如猫耳朵、猫尾巴，再比如长着倒刺的舌头。 所以……现在是那种需要的情况吗？ 先混点猫饭恰恰！ 感觉唐毓现在不是很需要的样子诶！ 不然真的还想给唐毓见识一下长着倒刺的舌头呢！要不是为了好好装人，他蛮想给唐毓刷新一下世界观的。 说实话就是，唐毓有些胆小。虽然他藏得很好，瞧着一副可靠霸总的模样，可桑昭发现他直到现在，被安媞瑚那一幕吓出来的心理阴影还在。 哎，桑昭叹了口气，把这个想法忍耐了下来。 绝对不行！ 这不就是事实吗？唐毓盯着桑昭躲避的眼神，想，所以他到底是在心虚什么啊？ 唐毓搞不懂桑昭。不过茶歇时间里大家都在吃东西，摆出来的品类又多，没一会儿，桑昭的注意力就被转移走了。 吃完了烤三文鱼，他又去甜品那里找甜点吃。 桑昭矜持地往自己手里的餐盘里面夹了三块甜品。 那些便笺纸上都用手写体打着几行字，有中文也有英语，还有桑昭分辨不出是什么语言的。 唐毓走过来，低头看看桑昭盯着的那张便笺纸：“是西语。” 而后，他嘴里轻轻吐出了一段像唱歌似的音节，把纸上写着的那句话念了一遍。 他发现，唐毓的表情敛着，有些看不清神色，瞧着就很复杂。 他似乎是在感叹：“学术会议上，总是会有这种，人文关怀的。” “人文关怀什么呢？”他问。奇怪，猫文关怀在哪里？ 可能只有正在被香香炙烤的三文鱼和羊排什么的，需要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