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眼睛骤然睁大。 祝莱语气转瞬变得尖锐起来，她眼睛眯起来，温柔笑着说：“于是我对她说，你好脏啊，谭静依，这样的你好脏。这么多人都上过的你，为什么还愿意活着啊？” “是啊……”祝莱笑道：“还好，她自杀了，她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我的事，以及，你只会以为，是裴泽川逼死了她，导致你发疯一样的把裴泽川弄到学校顶楼，你要把他推下去，摔死他。” “其实……校长原本的处分，是直接让你退学的，裴泽川的那几个跟班说，裴家已经打点好一切，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念书，甚至要起诉你。” “我一路跟踪他，去了校长办公室，看到他偷偷拿给校长一张卡，说：你是他的远房亲戚，希望能让你留下来，继续留在这里念书。而裴家最后竟然主动让裴泽川退学了。” “他啊……他自杀了。”祝莱冷笑：“临死之前给了我一笔钱，说他因为背叛而自杀。让我拿着钱，好好养我们的孩子，可我打掉了那个孩子，所有人都以为孩子的父亲是祝大庆。” 沈知言却持续沉默着。 最终，她平静道：“她死亡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沈知言沉默了会儿，忽然望向祝莱。 祝莱望向她，抬了抬眼，没出声，只是眸光中笑意仍在。 “她啊，很傻，我那时候凶名在外，没有几个人敢靠近我，她明明胆子小，却还是在我胃痛的时候，送我去了医务室。”沈知言微微勾起唇角，有些懊恼地笑道：“我那时候觉得她好烦啊，但是她却告诉我，不吃早点会胃病，虽然你们校霸似乎都很喜欢胃病人设，小说里都是这么演的。” “但我还给了她钱，说，以后买两个人份，剩下的那份是你的跑腿钱，她笑着答应了。” 沈知言满不在意的笑着继续讲：“然后……然后啊，忽然有一天，她没来给我送早点，她说她去给她喜欢的学姐送早点了。” 她眼中涌现出了某种不可置信的神色，却仍是一言不发。 “她就说，那是她的秘密，等到将来，她和她喜欢的学姐一起考进京大的那一天，她就去和学姐告白。” 她的眼睛骤然睁大，声音变得狠厉又尖锐，失声否认道：“这不可能！” “我也就没再继续追问，她变得开心起来，每天都跟我说她学姐人怎么样，怎么帮助了她。”沈知言无奈的勾唇笑道：“我就感觉，她这个学姐，一定是很好的女孩子吧……是高二和我同级？还是高三的呢？” 沈知言望向祝莱，一句一顿。 “她那样胆小的人，竟然为了她喜欢的学姐，想要杀人。” “到了第二天，她的学姐怕她自己被父亲□□的秘密暴露，把她骗去了地狱，让她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祝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恐慌的望着沈知言，似乎眼神在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