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沈知言的安慰起到了效果，赵小姐虽然没有接她的纸巾，抽泣了几下看向沈知言，哭的有些发红的眼睛终于平静了些。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而且没想着对方会拒绝，毕竟这只是日常生活的正常帮忙，大概任何正常人都会帮忙接过去。可谁知道沈知言刚问出口，赵小姐像是听到了什么让她震惊的话，她双眼通红的望向沈知言，语气里满是委屈：“你不打算扔掉吗？” 这样干脆直白的发问，沈知言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来，她沉默了会儿，维持着基本礼貌说：“那算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意料之中的，赵小姐已经提前走了。 沈知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而且她买的双人套餐，还带两杯可乐，要不要这么抠门啊？电影院的冰淇淋是比外面贵一些，但是相亲她都这么抠门，那将来结了婚可怎么办？” “——是十五万。”车窗玻璃缓缓滑下来，沈知言面带微笑的探出头去，态度良好的告诉她：“我这辆车十五万，一大学毕业就买了，全款。” 原本哭的发红的双眼一瞬间睁大，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她。 赵小姐听她说抠门两个字，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一样，原本的羞耻和尴尬全然消失不见，冷嗤一声望向她，提高嗓门：“我马上一分不少全转给你！你满意了吧？！” 赵小姐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沈知言并没觉得自己输了，相反，被看不起的次数多了，反而已经有些适应了。 哪怕秦清雾已经结束了通话好一阵子，沈知言的脑海里还反复回荡着她这几句话。 但她和秦清雾就只见了一会儿，聊了几句天气话题，秦清雾就忽然觉得她不错？ 沈知言觉得极有可能是秦清雾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沈知言对自己的长相有点自信，秦清雾也不太可能对她一见钟情。 秦清雾的视线落在沈知言微敛的眉眼上，从她那通电话结束开始，沈知言就看着桌面不吭声了。于是问她：“你很紧张吗？” 也仅限于没有很紧张，确实是紧张的。 “……”沈知言这下真的开始紧张了。 那秦小姐这个人，……多多少少，还是带着点坦诚直白在身上的。 秦清雾手背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视线打量在她片刻，才淡声答道：“不用担心，我来结账。” 景颐小筑高档别墅区餐厅里的酒水一定贵的吓人，哪怕是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如果不是刚才太紧张她下意识的拿起来，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不然这玩意儿狗不都喝！ “不用。”沈知言声音严肃了些，干脆道：“这顿饭我请。” 就是不知道吃不完能不能打包。 外面还在下雨，隔着餐厅透明的两扇落地门，外面传来的雷声雨声不绝于耳，她想着尽快结束这场面试，便放沈知言快点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