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凭实力感情线一片空白的人抱有任何期望。 江晚总算是明白了。 专门吞食恶鬼和妖邪的老虎。 茫茫的雾气瞬间淹没了他们。 江晚觉得自己算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上辈子面临的是多么恶劣的处境呢? 好嘛,一起上天嘛。 结什么婚, 生什么小孩, 世界上最美好的男女关系就是终结于婚姻的。 反正江晚是冷眼旁观迷雾里的种种幻象的。 金银珠玉她可以自己造,她点石成金之术贼厉害;貌美如花她已经有了, 要不是薛师兄的存在,她甚至可以自大一点,直接宣布自己是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至于那些长得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得了吧,她可是每天扛着薛师兄的美颜暴击的,就这点道行还想在她面前有存在感。 薛师兄一身白衣。 魏晋时的名士,大都喜欢服用五石散,等药效上来之后,就袒胸露腹,聚众清谈。 魏晋时崇尚一个“痴”字,一个“狂”字,当时也出现了非常多的美男子,个个名垂青史。 因为发热,侧脸和耳根都有红晕,坦露出来的胸膛肌肉分明,仿佛由白玉雕刻而成。 仿佛初初被情欲染指,眼角眉梢都是情意,下一刻就会握住你的手腕把你抱在怀里,凑在耳边用微微沙哑的声音地求欢。 然而江晚面无表情。 她直接挥去眼前的幻象,走出了迷雾。 迷雾在鬼城的城门口涌动。 鬼城城内亦涌动着轻白的雾气,在黯淡月光下显得十分厚重。 离江晚最近的是一个小院子。 江晚看见院子里有个书生手执试卷,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在读诗。门外有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姑娘推开院门就走了进来,看见书生坐在院子里,连忙低头重新把门关上。 蓝衣的姑娘偷偷开门看了一眼,见他背过身子,便踏着月光轻巧地走进了院子。 这是哪个亡魂的念念不忘? 江晚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平章,走了。” 薛师兄手上拿着那副死亡芭比粉的地图,他很严肃地在看地图。 甚至觉得死亡芭比粉有点好看。 江晚自然而然地避开了。 江晚义正辞严:“师兄,兄妹之间不能这么牵手的。” 薛师兄不动声色地反驳:“刚才那对兄妹也是这么牵的。” 薛师兄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不一样吗?” 薛怀朔:“……” 江晚总觉的这句“好”和他说“我迟早要杀了你”的语气差不多。 反正她就是要和薛师兄闹脾气!大不了他把她赶走啊!还正好逐了她的愿!她现在就回云台山!! 他肯定是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有什么企图,才用这种“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烂招的! 她一个人低着头生闷气,走了没两步,忽然发现视野范围里的那片白色衣角不见了。 薛怀朔发现自己师妹不见的时候,已经相当靠近望乡台了。 反正他就从来没猜中过这位师妹在想什么,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想。 难道是刚才在迷雾中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总之他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出去再好好安抚一下师妹的情绪。 他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上的沙漏看时间。 薛怀朔:“…… 也正是这时,他左手手腕上忽然有什么被牵动了一下,那两根红线瞬间凝成形体,紧紧地绷着,在他手腕上勒出两条细细的红痕。 他当然可以救她。 薛怀朔停在了一座张灯结彩的小楼前,他手腕上的红线已经不再绷得那么紧了,蜿蜒地延伸进这座楼里。 这座小楼……十分热闹。 不知道这幻境是哪缕亡魂凝出来的,这样具体而喧闹的场景,那人的神魂想必十分强大。 于是薛怀朔把挡路的人全杀了。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把刚才弹出悦耳乐曲的丝竹琵琶都浸坏了,楼中的男女四处奔逃,可怎么也逃不出去。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已经受到如此重创,这个幻境依旧没有崩塌。 楼梯上垫着鲜红的布帛,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薛怀朔把门推开,他觉得自己很心平气和,可是那扇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摔飞出去。 床榻上跪坐着一个红衣女子,衣衫半褪,长发垂落,手上握着一把剪刀,正在费力地试图绞断躺在榻上的姑娘手腕上系着的红绳。 薛怀朔:“……” 他正准备沉默地挥刀,把那个轻薄自己师妹轻薄得起劲的红衣女子钉在墙上,那个红衣女子忽然一脸恼怒地抬起头,把手上的剪刀朝他丢过来:“你这人真恶心!好东西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 薛怀朔:“???”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李可爱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