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事发生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已经等了我十四年。” 舒知意小声地笑,她想做一个总结,却有些难为情。 舒知意舔了一下发干的唇角。 “在感动到来之前,爱已经先一步存在了。” 因为好朋友的笃定,也因为好朋友来之不易的幸福。她倏然眼角有些发涩,故作松快地用肩膀拱了一下舒知意。 舒知意身子微微前倾,把头靠在辛梨的肩上,用接近低语的声音说道:“会的。” — 所有的门联都是辛父亲自用毛笔写的,只差辛梨房间的那副空着,说是要等着她自己写,寓意着亲自迎来好运。 辛父低头看了两眼,中肯地评价:“最简单的愿望反倒是很美好的。” 辛梨翻个白眼,不予理会。 “我没有想加的哎。” 舒知意应声接过来,握着笔杆停顿了片刻,最终画了一个糖葫芦的简笔画,配着大红色的图纸显得有些喜庆。 舒知意猜她是工作上的事,赶忙回应:“去吧,门联我来贴就行。” 舒知意等待的时候顺手拍了两张照片,特地把那两串糖葫芦圈起来,发送给江栩淮。 很简单的三个字,却隐隐透着一股得意。 往往这种时候,江栩淮的夸夸语就会立刻传送过来,但是这次等了好半晌的时间,聊天框对面都没有任何反应。 连“到了没有”这样简单的关心都没有。 难道他还在生气? …… 毕竟他也是要回老宅吃年夜饭的。 辛梨终于打完了电话,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开饭,一家人上桌吃团圆饭。 舒知意虽不明白怎么了,但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辛父抿了一口小酒,啧了一下:“年轻人的事你就不懂了吧。” 辛母放下大碗:“你不年轻,怎么懂的?” 辛母冷笑:“难道是外面有年轻的让你懂了?” 与此同时,卧室里。 “这是……要干嘛?”舒知意懵懵懂懂地抬眼。 舒知意眨眼,下意识地问:“你男朋友来我为啥要化妆?不应该——” “我和你提过,时砚修。” 时砚修,野生动物摄影的领队。 “你不是说……”舒知意思索着该怎么把那个词说出口,她换了种方式,“不是说,你还在追他吗?” “shui睡,懂吗?” 舒知意:“你没听出来我是在委婉表达吗?” “不管你要……干嘛他,我为什么要化妆?”舒知意把话题转了回来。 隔了几秒说:“你等会陪我去见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自然不能给我丢面子,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