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她们大抵是不知道她和江栩淮已经结婚了,以为只是情侣,那在一起的话算起来就是领证的日子吧。 桃殊点点头,又转着眼眸问“那你们认识多长时间啦?” “大概。”舒知意扒着手指心算,“有接近两个月了。” 桃殊和程思羽同时发出惊呼。 闪恋啊这属于是。 “我猜是他追你的吧。”桃殊撑着下巴笑,眼神乱飘,“能看出来,江栩淮很喜欢你。” 其实没有谁追谁,只有谁先提出的结婚。 桃殊以为她是害羞,压着声音和她低语:“我听思羽说你们还是两张床。” 她刻意停顿,继续道,“毕竟江栩淮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 舒知意却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只是愣了一下,不确定地抬眼问。 “对啊,你不知道吗,你算是他初恋。” 他没谈过恋爱,和小棉也没有。她和江栩淮是彼此的初恋,今天也是彼此的初吻。 舒知意心底升腾起一种涩涩的欣然,像是有人在耳边弹奏一首钢琴曲,旋律悠转动人。 手背突然落下一点湿意,她垂眼,一片洁白的雪花在此刻坠落,而后停滞。 身侧的人都忍不住起身,抬头伸出手掌接住雪花,讶异着惊呼道:“下雪了——” 终于,在细细密密落下的白雪下,寻到了该寻的人。 他在不远处缓缓向这里走近,穿过一切,坚定地迈步而来。 “江栩淮。”舒知意小声地喊他名字。 江栩淮抱着她回应,而后与她的影子重叠,两只蝴蝶在雪地里慢慢靠近相拥取暖,让这个寒冬也沾染上些许温热。 他在她的耳边柔声地叙述—— 蓝椰小贝 气息寒冽,彼此的掌心却是灼热的。 像个小朋友一般。 江栩淮垂眼看她,女孩眸底浮起一层浅淡的水雾,在白雪中穿梭显得柔软无比。四下悄无声息, 他又想起那颗柑橘味硬糖, 融化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息。 “嗯!” 小时候是父母不愿带她, 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开销。长大后是不敢一个人出行, 提前预设了太多的困难在出发前就已经将她困在原地。 这个念头怎么由来的已然是记不清了, 那是太久远的回忆根本无法去探求, 但确确实实变成了她的一种执念。 小时候去不了的远方总有一天她终能抵达,想要证明些什么呢?她也说不清。 那说明, 她还是无法挣脱那个桎梏。 想走到世界的尽头, 想走得再远些,原来这场大雪和想象中的一样纯粹,纯粹到可以填补上她身体上的某块空缺。 江栩淮的心情看上去也很好,眉眼舒展,噙着笑问:“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