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心里的呼唤,她再次碰见了云臻则。 他们少了中老年人的一份虚伪,他们更加直白的说自己在挑选一夜情的对象。 眼看着有的姐妹都已经坐到有钱二少的大腿上了,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在这里丢脸。 她在心里默想。 刘知溪摸不着头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吗?” 她听话地挪动了脚步上前,男人问她叫做什么,她说阿希。 随意说出了个xi,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一个xi,劳哥被她蠢烦了,自己便用同音的字套进去,叫做阿希,希望的希。 “会。” 对于别人来说,酒精是麻痹痛苦的工具,对于她们来说是残害生活的戾器。 他还是和第一次见面那般没有喝过一口酒,按理来说,像他这样天天都要出席各种酒局的人,喝酒应该不成问题。 刘知溪僵硬身子,小心翼翼碰着酒杯,默等着围成一圈的男人玩俄罗斯转盘,她真心觉得这种游戏没什么意思,奈何来这里的人总喜欢用运气做赌局。 两人没怎么搭过话,主要是云臻则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她实在不好意思热脸去贴冷屁股。 今日刘知溪算是半个女伴。 刘知溪自然也听从了这个交代,她艰难地踩着高高的防水台高跟鞋,硬邦邦的鞋子踩在地瓷砖上,发出响亮的啪嗒声。 云臻则手长脚长的,一步可以顶她三步,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忍着时不时腿崴的疼痛追了上去。 云臻则许是没想到她会追出来,脚步顿了顿,半侧过身暼了她一眼,思索了须臾,还是选择没开口,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这不算是明确的拒绝吧。 酒吧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刘知溪不懂车类型,只觉得这款车车身线条很流畅,怎么看都不像是便宜的货。 刘知溪只追到了酒吧门口,眼睁看着他坐进了车里,她不再好意思死缠烂打地追上去,怕自己被他从车里踹出来。 夜晚的风是凉的,一阵席过,引起她一阵颤栗。 低低的脑袋盯着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脚。 高跟鞋穿着这么不舒服,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女性喜欢穿着它? 思绪莫名飘得很远。 她猛然抬起头,发现云臻则坐上的轿车仍然停留在原地,而他则放下了车窗,侧着脸,昏暗的天模糊了他俊秀的脸,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清他的声音。 “上车。” 让她无法抗拒。 她踩着高跟鞋,绕到车子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坐进去,她目视前方,不敢瞧身旁的人,一眼都不敢看。 哪知云臻则却像来了趣,主动和她搭话,“你叫什么名字?” “真名也叫做阿希吗?” 云臻则:“名字不错。”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的名字像个私密的贴身物品,她不好张口亲自说出,感觉自己发出来的音很奇怪,她也不喜欢别人评论她的名字,就像自己的身体被别人当作商品观赏一样,浑身都不太自在。 她害怕云臻则因为嫌弃她而放她下车,却也不敢提出把空调调高的要求。 她在乡下没坐过小车,一时间还不太习惯有点摇摇晃晃的感觉。 她通过前方的镜子和车窗看清了自己的容貌,一颗心沉入了谷底,有一种想撕烂自己脸的冲动。 车内一片沉静,云臻则没理会她,她也没有话题开口,她只能默默地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遵从的坐在自己无法掌控方向盘的车里,车向更加繁华的地带驶入。 说出口都有些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