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道长,饶过他吧!”
穆弘的脑袋被打成了血葫芦,燕顺赶紧过来求饶,但却被上头了的公孙胜一脚踹飞,接着抡起拂尘,继续抽打穆弘。
天究星没遮拦穆弘,梁山排名二十四位的好汉,号称步、马、水三栖的将领,在暴怒的公孙胜面前,居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近战法师了属于是!
“饶……饶命……”
穆弘的脑袋肿得像猪头一样,牙齿几乎已经掉光,耳朵鼻子被打得稀烂,血肉模糊,张嘴就吐血。
恐怕他怎么都没想到,就是来办一件小事,却连命都要搭进去。
公孙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自打他赶到石塘村,就一直在提醒那幅字很重要。
但穆弘非但不听,还要毁掉。
在这家伙端着那盆卤味泼向匾额时,生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而且就算去了地府,估计还要受点罪。
且不说诸天神佛都在挖空心思巴结女娲娘娘,就冲后土娘娘是先生干妈的身份,地府那边也不会轻饶了他。
就这样,公孙胜用拂尘,活生生将穆弘给打死了。
“燕顺,你们几个滚过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燕顺战战兢兢的过来,不敢有瞒,将吴用设计逼三阮回梁山的事和盘托出。
公孙胜一听,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带上穆弘的尸体,跟我一起去梁山。”
吩咐完,他这才注意到阮母提着一壶茶,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赶紧过去,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了伯母,让您看到这些……今天别卖烧鸡了,把家里的细软之物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去新的地方生活,以后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一听这话,阮母问道:
“能带小二小五小七一起去吗?”
“当然,今后他们要建功立业,当大将军……您收拾行李吧,贫道去去就来。”
说完,公孙胜领着燕顺等人向村外走去。
穿过一片田野,来到水泊边,几个梁山水军的匪徒还在等着,见到穆弘的尸体全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这是被阮小七打的?”
燕顺没敢说话,扛着尸体上了船,一行人就这么尴尴尬尬的来到水洼中间的梁山。
刚到金沙滩,就有巡逻的水军头领赶了过来。
见到公孙胜,他们有些意外,尤其是张横张顺兄弟,好奇这位叛逃的道士还回来梁山做什么。
尤其是拂尘上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但等他们看到燕顺扛着的穆弘,立马慌了神:
“穆大哥,穆大哥怎么了?”
公孙胜没搭理他们,一摆拂尘,就和穆弘的尸体一起出现在山顶的聚义厅中。
宋江正在跟吴用商量怎么将梁山重新发展壮大起来,猛然见到公孙胜出现,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公孙道长?欢迎欢迎……”
宋江的话还没说完,公孙胜就挥动拂尘,猛地抽在吴用身上。
智多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像断了线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聚义堂其他头领立马拿起武器,向公孙胜的围杀过来,但却被宋江拦住了:
“公孙道长,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生这么大气?”
“问你的好军师去吧,今日我来梁山就是提个醒,以后再有残害忠良的举动,穆弘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挥动拂尘,一记五雷天罡正法从天而降,整个聚义厅立马被雷劈得四分五裂,公孙胜又飞到半空中,将替天行道的大旗击成齑粉。
“哼!”
公孙胜正发威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個女子不满的冷哼。
声音刚响起,天地间万道金光飘过,负责打杂的张道陵、执掌地书的镇元子、以及佛门驻地府特派员地藏接连现身,冷哼声顿时消失不见了。
公孙胜发泄完情绪,见后山一处隐蔽的水域旁蹲着一个钓鱼佬,便飞了过去。
宋江看着大口吐血的吴用和一脸懵逼的众兄弟,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翻了翻天书,期待能有所提示,但翻到最后也没发现任何神谕。
“鱼获如何?”
公孙胜降落下来,一摆拂尘,上面的血迹顿时消失不见。
晁盖指了指旁边的鱼篓说道:
“今天水温不行,气压也有点低,闷闷的,就钓了两条鲫鱼……等会儿说不定能上一条金色大鲤鱼,要不留下来一起尝尝?”
公孙胜坐下来说道:
“你这装备不行,回头我送你一套碳杆吧,顺便给你来点老坛玉米和蓝鲫之类的饵料,保证你天天爆护。”
晁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们得罪过先生,怕是用不上那么好的钓竿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算钓鱼,回头也是开着游艇去海上钓啊,伱守着这小水洼有啥意思?”
公孙胜从怀中掏出手机,点开一段海钓视频播放给晁盖:
“咋样,心动不?”
晁盖没见过比基尼美女:
“贤弟,这些女子为何穿得如此清凉。”
公孙胜:“……”
你到底是看钓鱼还是看美女呢?
合格的钓鱼佬,可从不会关心美女,眼中只有鱼。
他收起手机,认真说道:
“异族肆虐,民不聊生,皇叔身为一个局外人,听闻即将有惨剧发生,毅然决然从现实世界过来拯救万民……我们身为这个世界的人,不搭手也就算了,要是还故意使坏,那会遭天谴的。”
晁盖见充当鱼漂的麦秆动了动,还以为中鱼了,但提起来一看,才发现饵被吃了,却没把鱼钓上来。
他索性将手中的鱼竿连旁边鱼篓一起扔进了水中:
“这里的鱼钓滑了,是时候换个地方了……贤弟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关二爷打算拿下邯郸城,需要人帮忙打探消息……”
晁盖一听便说道:
“前两日有个算命的人说我与邯郸有缘,既然关二爷有需要,那晁某就去一趟……需要骑将吗?”
“多多益善!”
晁盖伸了个懒腰,潇洒的向寨中走去,准备做点正确的事情。
公孙胜则再次飞走,找小二小五去了。
另一边,石塘村。
昨晚来的几个喽啰,拿着昧下来的银两在外潇洒一夜,还不知道梁山发生了大的变故,此时再次出现在了村头。
“床头那柜子里应该有不少银子,否则昨晚不会给那么痛快,他那么怂,今天咱全抢回来,这不是美滋滋嘛!”
“大哥真是好计策,等银子到手,咱们又可以潇洒几天了。”
“当土匪不潇洒,那还是土匪嘛,可惜村里没有妙龄少女,否则掳走,那滋味,我一想就流口水。”
“哈哈,我也是,今后咱们多申请下山,总有开荤的时候。”
“是极是极!”
“……”
他们勾肩搭背进村时,阮小七也牵着毛驴回来了。
今天运气好,刚到集市上,正好碰到一个阔绰的财主,将带去的烧鸡一股脑全买了,让小七体验了一把下早班的感觉。
他本想直接牵着毛驴去收鸡的,又担心家里的烧鸡卖不完,所以先回来看看。
要是有剩下的,就全带走,一边收鸡一边卖,正好也让母亲歇歇。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临街的门面关着门,烧鸡幡儿也没挑出来。
嚯,家里也卖完了?
小七喜出望外,翻过低矮的院墙,将院门从里面打开,把毛驴牵进去,栓到槽上,从缸里舀几瓢清水,再抓一些草料。
今天结束得早,等会儿多跑几个村子收鸡。
安顿好毛驴,他来到住房,才发现母亲正在收拾行囊,好奇的问道:
“母亲为何在收拾行李?”
阮母一看儿子回来了,立马掉了眼泪:
“今日你刚走,就有几个人来闹事,想要贵人送的那幅字,老身正手足无措时,一个名叫公孙胜的道长出现,将其中一人活活打死,现在带着尸体不知去向,他让我赶紧收拾行李,一起去不受欺负的地方……我儿,你认识他吗?”
“认识,公孙道长与我一直以兄弟相称……梁山真是欺人太甚,我数次忍让,他们却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