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先是看了看母亲,然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别的都还好,就是一块玩的时候,她若是输了,就摆公主架子。” 沈侯爷哑然失笑,揉了揉小侯爷的脑袋,开口道:“这跟她是不是公主,没有多大关系。” “不信你问问你娘。” “别听你爹胡说。” 这一年时间,沈毅攻克山东,经历了数不清的故事,这会儿难得与家人团聚,家里人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听了一会儿之后,这位小侯爷便拉着父亲的袖子,开口道:“爹,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跟你一起,去打齐人!” “你开开心心长大,为父就心满意足了。” 沈毅低头盘算了一会儿,开口道:“她坐马车回来的,年前不一定能赶回来。” 陆若溪点头,轻声道:“夫君放心,我会照看好妹妹的。” 沈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开口道:“今天晚上,我去赵师伯家里蹭一顿饭,就不在家里吃了。” 陆若溪轻轻点头,她拉着沈毅到了边上,低声问道:“夫君,太后娘娘是不是想让大公主与渊儿……” 陆若溪轻轻咬牙:“能拒绝么?” 沈毅微微一笑。 …… 沈老爷提着一点小礼物,到了赵相公府上。 当然了,沈毅并不是旁人。 值得一提的是,赵二赵蓟州,今年并没有回建康来。 赵蓟州虽然名义上是管后勤,但是也负责协调淮安军与地方,这会儿忙的不可开交,根本脱不开身。 一顿饭吃完之后,沈毅与赵相公一前一后,进了赵家的书房,双双落座之后,赵昌平上下看了看沈毅,开口叹了口气:“子恒比起去年,似乎又瘦了一些。” “要多吃饭,太瘦了扛不住事。” “如今山东刚刚恢复,不要说我,就是二哥,也在济南忙的脚不沾地,比起从前瘦了许多。” 赵相公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叹息道:“朝廷里,像易安那种性子的人太少了,不然他也不至于这样忙碌。” “师伯是对的。” “就是怕你难做。” 沈毅有些诧异:“山东未来两三年都没有赋税可收,而且随时可能再起战事,今年上半年还没有人愿意去,怎么现在就争着抢着去了?” 赵昌平看了看沈毅,感慨道:“易安今年,才三十岁出头,知道三十岁的布政使,有多么让人眼红吗?” 当然了,张简现在并不是完整的布政使,他是以四品知府的身份,代行布政使事,不过即便如此,有了这一层履历,他将来升布政使,就没有任何瓶颈了。 听到这个问题,沈老爷摸了摸鼻子。 赵相公闻言一愣,随即想到了眼前这个更加年轻的师侄,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是正经的二品大员,封疆大吏,第一代世侯了! “子恒这话,着实欠打。” “师伯,明年北伐,还是要打的。” 赵相公默默点头,开口道:“你放心,只要陛下那里点头,户部会全力支持北伐。” 沈老爷满意点头,笑着说道:“朝中有个宰相长辈,真是太好了。” “都已经是侯爷了,还不知道稳重一些。” 赵昌平开口道:“师伯希望你,将来有一天能够靖四方,安天下。” “师伯厚望,小侄谨记于心。” 次日,坤德宫。 “当年那个在哀家宫里大吵大闹的毛猴子,如今已经封侯拜将,成为国之柱石了。” 那会儿的沈毅,还不足二十岁。 沈老爷也很给面子,微微欠身道:“当年年少无知,若非太后娘 孙太后微笑道:“是你自家有本事。” “该要补偿你一些才是。” 皇帝陛下环顾四周,然后轻轻点头。 “慢慢补偿就是了。” 坤德宫里,这场家宴继续。 等到一顿饭吃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孙皇后起身,走到陆若溪面前,拉着陆若溪的袖子,轻声笑道:“妹妹,母后与陛下和沈侯爷,聊的都是大事情,咱们女儿家,就不掺和了,去我那宫里,咱们姐妹说说话。” 陆若溪这才站了起来,也是满脸笑容:“娘娘抬爱,妾身敢不从命。” 沈渊也很懂事的看了看沈毅,沈毅点头,开口道:“去罢,注意规矩,莫要冲撞了大公主还有皇后娘娘。” 三个人离开之后,孙太后让人换了茶水,低头抿了口茶之后,轻声笑道:“沈卿莫非还对当年的旧事耿耿于怀,在心里怪罪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