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气了,下官做的这一切都是职责所在,当不起大人的这句谢。” 他哪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明明是个正人君子。 钱程对他还是颇为满意的,只是不知他的态度为何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是宣文侯。” 本来他给了自己半年的期限,在这半年的时间和刺史大人好好的相处,到那时徐州的发展也会进入下一个阶段。 夜里,冷风速速。 袁立在将监察部的人手安插在徐州后,就出去调查案子了,而他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铁矿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剩下的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姜谦头也不抬,“我的身体我清楚,没有那么脆弱。” 姜谦身子一顿,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眼里揉杂着痛苦与悲伤。 “罢了,休息一会儿吧。” “宣文侯,关于矿场那些死难的人有眉目了。” 洪礼冷眼扫了过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 “不用,你说吧。” “侯爷,可记得前几日监察部的袁立被一女子划破手臂的事情,近几日我翻查徐州的户籍档案,又问了青楼的老鸨,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袁立离开之前,将这女子留在了徐州的天牢内,每日都有专门的人看管,大牢里的人说他经常会哼小曲,而那曲子不像是徐州的曲子,倒像是一些乡间小调,我特意找一些懂得乐曲的人去听了,他们说这应该是柳州当地很有名的小曲。” “侯爷真是过目不忘,这点小事竟然也知道。” “了解了这件事后,我便去天牢里见了那姑娘,那姑娘见我查出了这许多线索后,便也不再隐瞒。” 听到这里姜谦脸皮抽了抽,“这女子当初定亲事的人家莫非就是袁立。” 当查到女子和袁立的关系的时候,他也觉得不敢置信,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女子说完这一切后,便心存死志,被我给救下了,但是看到女子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继续活着,不知什么时候会自裁下官又不好,时时的盯着她。” 姜谦想了想,袁立不让人对着女子动刑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倘若就这么死了,袁立怕是会愧疚一辈子。 钱程紧握着杯子的手缓缓的松开了,“侯爷若是肯接手,真是再好不过了。” 今年新添加了盐运使,各地方的赋税也有所改革,洛廷烨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和姜苗见一面。